家是温暖的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7章 破滞销困局,旮旯村旮旯事,家是温暖的岸,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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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一行人开着车从大连往回赶,一路上,李阳望着窗外倒退的防护林,身旁的赵庆海不住地道歉。‘’庆海,别再说了。‘’他拍了拍对方紧绷的肩膀,车载广播里正播放着天气预报,‘’这五十万就当交学费,往后再遇上这种事情,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再做决定。‘’玻璃映出两人疲惫的侧脸,暮色里浮动的尘埃,像极了那些没说出口的叹息。
李阳回到家,疲惫的他瘫在沙发上。王秀梅递过来的热毛巾还冒着热气,他就着蒸腾的白雾,大连的风波娓娓道来。当只赔五十万客诉款,违约金全免的消息落地,妻子悬着的心轰然放下,摸着茶杯的指尖都泛起了暖意,‘’老天爷到底睁着眼!那二百七十六万违约金倒是其次,咱们好不容易打开了大连市场,往后可就彻底堵死了!再想东山再起,比登天还难难。‘’
李阳摩挲着杯沿,窗台的月光爬上他紧锁的眉峰:‘’庆海这次确实鲁莽,但他一心想帮王家庄脱贫的心思不假。就算最初为了讨女朋友欢心,过未来岳父那一关。‘’我琢磨着,不如咱们搭把手,帮王家庄趟条出路?‘’
王秀梅眼中闪过惊喜,杯中的茶叶在涟漪里舒展,宛如新生,‘’正合我意,明早咱们俩就去找庆海,去王家庄实地考察考察。‘’落地钟敲响十一下,月光趟过两人相握的手,将未来的计划镀上一层银边。
清晨7点多,旮旯村还浸在薄薄的晨雾里,金灿灿的朝阳已悄悄爬上东边的山梁。霞光穿透云层,像给黛青色的远山镀上金边,慢慢晕染开天际的浅粉与橘红。沾满露水的草尖在微光中闪烁,篱笆上的牵牛花挂着珍珠般的水珠,被阳光一照,折射出细碎的虹彩。
村中央老槐树的枝丫间,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扑棱翅膀,惊起一地碎金。炊烟中灰墙白瓦的院落袅袅升起,混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在晨光里晕成朦胧的纱。扛着锄头的村民踩着露水出门,竹筐里新摘的青菜,还沾着夜露,在朝阳下泛着鲜嫩的光泽,整个村子都裹在这温暖又清新的晨光里,苏醒得静谧而生动。
赵庆海揉着惺忪睡眼晃进走廊,咬剩的半个馒头还攥在手里。远远瞥见李阳夫妇并肩立在办公室门前,他脚步猛地顿住,李阳指间攥着车钥匙,王秀梅抱着文件夹,身后晨雾里浮动的光斑像细碎的银针。
‘’阳哥!秀梅姐!‘’赵庆海小跑上前,吞咽了几口唾沫,额角沁出细汗,‘’这么早?,是不是有事?‘’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昨夜辗转反侧的焦虑瞬间翻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完犊子了,大连那桩事东窗事发,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阳抛来个油纸包,新出锅的韭菜盒子还冒着热气:‘’吃了没?走,咱们去王家庄瞅瞅。‘’这话惊的赵庆海差点咬到舌头,手里的馒头‘’啪嗒‘’掉在青石板上,僵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别瞎想。‘’王秀梅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就想去实地看看,能帮上什么忙?‘’这话像阵暖风,吹散了他眼底的惊惶。
‘’可不得了!‘’赵庆海急得直搓手,衬衫下摆都皱成了麻花,‘’乡亲们眼巴巴等着卖鸭子换钱,买种子化肥,给孩子交学费都值得这笔钱!‘’话音未落,周晓东抱着文件夹匆匆赶来,运动鞋在水泥地面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来的正好!‘’李阳扬了扬车钥匙,金属扣在晨光里晃出银光,‘’一起去王家庄,路上细说。‘’
王秀梅已经快步往外走去,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节奏越来越急,‘’别磨蹭了,早去早回!‘’四人鱼贯钻进车,轮胎碾过朝阳下泛着油光的柏油路。扬起细碎的金尘,朝着雾霭渐散的王家庄疾驰而去。
小轿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周晓东抓住车顶扶手,光在李阳脸上打转,‘’阳哥,跑这穷沟沟里干啥?‘’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李阳望着窗外掠过的枯树,指尖敲着膝盖,‘’看看他们缺啥,能帮就帮,王秀梅握着手里的文件夹,窗外成片的荒田让他皱起眉头。
难过最后一道山弯,土坯房像掉了齿的梳篦,歪歪扭扭嵌在坡地上。周小东指着断壁残垣的晒谷场,‘’和东山村差不太多,穷的叮当响。‘’车轮扬起的黄尘里,几只瘦鸡扑棱着翅膀逃窜。
赵庆海指挥车子拐进王大柱家的院子,青瓦屋檐下挂着几串发黑的玉米。王大柱正蹲在墙根修竹筐,听见刹车声慌忙起身,沾满泥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王璐捧着豁口的搪瓷缸子,茶水泼在裤角都没察觉。
赵庆海推开车门,鞋跟陷进晒软的泥地:‘’王叔,你是怎么搞的?那烤鸭的封口都没封严!‘’他的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沙哑,‘’有二十多个顾客投诉食物中毒,客诉赔偿费就五十万元,违约金加商誉损失整整二百七十六万元。王叔,这下你可把我们厂害惨了。‘’
王大柱手里的仃篾‘’啪‘’地折断,苍老的脸上瞬间灰白,‘’庆海啊,我就是想多做点货换钱,哪知道闯了这么大的祸!‘’他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望着院里褪色的‘’脱贫光荣户‘’牌匾,眼眶泛起红血丝。
车门开合声惊得王璐后退半步,李阳踩着碎石走来,休闲裤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赵庆海赶忙介绍:‘’这是我们李总、王总、周厂长。‘’王大柱喉节滚动,粗糙的手指攥着衣里,指甲里还嵌着干泥。他偷瞄了一眼李阳腰间若隐若现的车钥匙,后槽牙把下嘴唇咬得泛白。只盼院里的老黄狗突然叫起来,打破这份让人窒息的沉默。
李阳踩着院角青苔斑驳的石阶上前,晨露沾湿的裤脚沉甸甸的,他隔着粘着草屑的工装裤擦了擦掌心,像满脸惊慌的王大柱伸出手:‘’庆海说村里鸭子滞销,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这话像块滚烫的火炭,瞬间烫红了王大柱布满裂口的耳朵。
王大柱僵在原地,粗糙如树皮的手背还沾着修竹筐时的竹刺。他盯着李阳腕间褪色的红绳,恍惚想起昨夜缩在炕头算账,白炽灯把墙上的欠账单照的灯火通明。此刻那只悬了半月的石头轰然落地,他慌忙在衣襟上蹭了蹭手,颤巍巍握住李阳,‘’李总,都怪我糊涂!给厂子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话音未落,喉头以哽咽行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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