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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痕与旧识:雪巅之上的神谕
第一章:寒锋过境
风痕的指尖划过地图上那道墨色的弧线,指尖下的羊皮纸带着陈年的硝石味,那是属于“遗忘山脉”的标记。山脉的主峰像一柄倒置的冰锥,直插云霭深处,地图边缘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神谕之眠,勿扰风雪。”
“还在看这个?”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风痕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在那座被称为“永寂之冠”的雪山上。“离约定的日子还有三天,黑鸦的人已经在山脚集结了。”
来人走到他身边,卸下肩上覆着霜雪的斗篷。烛光跳跃,映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眼下方有道斜长的疤痕,像一道凝固的闪电。他是离,风痕唯一的旧识,也是唯一能在这片被遗忘的边境与他并肩的人。十年前,他们曾是“暗焰”组织最锋利的两把刀,直到一场背叛让组织分崩离析,也让他们在血与火中走散。
“黑鸦想要‘神谕’,”离的手指敲了敲地图上雪山的核心区域,“那东西一旦落入他们手里,整个西境都会沦为炼狱。”
“神谕”的传说在边境流传了百年,据说那是上古神明遗落的神器,蕴含着掌控风雪的力量。而黑鸦,一个以掠夺和血祭闻名的神秘组织,正在疯狂搜寻各地的古神器,意图颠覆现有的秩序。风痕得知消息时,黑鸦的先遣队已经踏入了遗忘山脉的外围。
“我们只有两个人。”风痕终于转过身,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几分疲惫,却没有丝毫动摇。“而他们有备而来。”
“足够了。”离从腰间解下一柄短刃,刃身泛着幽蓝的寒光,那是用极北寒铁打造的“破冰”。“至少,我们知道怎么在雪山上活下去。”
活下去。这三个字对他们而言,从来不是简单的命题。十年前的那场背叛,让他们学会了在绝境中舔舐伤口,也让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变得像雪山的冰棱一样,看似脆弱,却能在重压下迸发出惊人的韧性。
出发前夜,朔风卷着雪沫拍打在石屋的木板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风痕检查着行囊:压缩的高热量食物、融雪用的镁棒、攀岩绳、冰镐,还有一小瓶用草药熬制的防寒药剂。离则在打磨他的破冰刃,刀锋与油石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还记得第一次爬‘鬼牙峰’吗?”离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差点被暴风雪卷走,是我用绳子把你拽回来的。”
风痕的动作顿了一下,记忆像被风雪掩埋的碎片,突然清晰起来。那时他们还很年轻,眼里只有任务和彼此,没有后来的猜忌与离散。“也记得你掉进化粪池的事,”他难得地扯了扯嘴角,“半个月身上都有味道。”
离低笑一声,不再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再是过去的隔阂,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默契。有些伤口不必揭开,有些过往不必追问,此刻,他们只需要知道,彼此是对方在这片冰雪世界里唯一的支点。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他们便背着行囊离开了石屋。雪地上只有他们的脚印,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覆盖。远处,永寂之冠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闯入者的到来。
第二章:雪渊惊魂
进入遗忘山脉的第二天,气候开始变得极端。原本只是零星的飘雪,逐渐演变成狂暴的风雪,能见度不足五米。风痕将防风镜拉低,呼出的白气在围巾上凝结成冰碴。离走在前面,用破冰刃在雪地上划出标记,防止他们迷路。
“不对劲,”离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风声太闷了。”
风痕也察觉到了异常。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一种沉闷的、如同巨兽低吼般的震动。他猛地抬头,看向左侧的山脊——那里的雪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泛白,像是被某种力量挤压着。
“雪崩!”风痕大吼一声,同时扑向离,将他推向右侧的一处岩石凹陷。
几乎在他喊出的瞬间,巨大的轰鸣声席卷而来。左侧的山脊如同被劈开的奶油,整面雪坡轰然坍塌,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洪流,夹杂着冰块和碎石,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下山谷。气浪掀起他们身后的积雪,形成一片迷眼的白雾。
离被风痕压在岩石下,破冰刃插在雪地里,勉强稳住身形。风痕用后背挡住扑面而来的雪尘,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震动,冰冷的雪粒像无数细针一样扎进他的防寒服。
不知过了多久,轰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呼啸的风声。风痕挣扎着抬起头,眼前是一片狼藉的雪坡,原本的路径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掩埋。离咳了几声,推开压在身上的风痕,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风痕检查着离的装备,攀岩绳被雪块磨出了毛边,幸好没有断裂。
“死不了,”离抹了把脸上的雪,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看来黑鸦没打算让我们安安静静上山。”
风痕皱眉:“你是说,这雪崩……”
“人为的。”离指向雪崩起点的方向,“那里有爆破的痕迹,虽然被雪覆盖了,但瞒不过懂行的人。他们想把我们埋在这里。”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风痕的后颈。黑鸦的手段比他们想象的更狠辣,不仅要神器,还要他们的命。
两人不再犹豫,立刻开始清理身上的积雪,重新规划路线。原本的路径已经被毁,他们不得不选择更陡峭、也更危险的西侧山脊。那里岩石裸露,冰缝密布,但至少能避开黑鸦可能设下的下一个陷阱。
攀爬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步都需要先用冰镐试探,确认冰层的厚度。风痕的手臂因为频繁挥镐而酸痛不已,手套早已被冰水浸透,指尖冻得麻木。离在前面开路,破冰刃一次次刺入冰壁,发出“咔嚓”的脆响。
“小心!”离突然停下,身体紧贴着冰壁。他脚下的冰面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风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慢慢挪到离的身边。他俯下身,用冰镐轻轻敲击裂缝周围的冰面,发出空洞的回响——下面是空的。
“冰裂缝,”离的声音低沉,“宽度和深度都不清楚,下面可能是万丈深渊。”
他们被困在了一道狭窄的冰梁上,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冰裂缝,后方是陡峭的雪坡。风痕拿出攀岩绳,一端系在离的腰上,另一端紧紧绑在自己身上。
“我先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支点。”风痕说着,准备向前迈步。
“等等,”离拉住他,“让我来。你的左臂受过伤,稳定性不如我。”
风痕一怔,没想到离还记得。那是十年前的任务,为了掩护离撤退,他的左臂被流弹贯穿,至今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他看着离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最终点了点头。
离深吸一口气,将破冰刃插入冰壁,作为临时的支点。他身体前倾,重心压低,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谨慎。冰梁在他的重量下发出“咯吱”的呻吟,裂缝似乎又扩大了一丝。
风痕的心悬在半空,双手紧紧攥着绳子,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离终于走到了裂缝的边缘,他探身向下望去,只有一片漆黑,看不到底。他将破冰刃用力刺入裂缝另一侧的冰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脚跨过裂缝,踩在对面相对稳固的冰面上。
“好了,过来吧!”离站稳后,向风痕挥手。
风痕握紧绳子,学着离的样子,一步步向前挪动。当他的脚即将跨过裂缝时,脚下的冰梁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整块冰面开始崩塌!
“风痕!”离大吼一声,猛地向后拽紧绳子。
风痕只觉得身体一轻,瞬间失去了支撑,向下坠落。冰冷的恐惧包裹了他,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坠入深渊时,腰间的绳子猛地一紧,将他吊在了半空中。
他抬头,看到离趴在冰壁上,双手死死拽着绳子,额头上青筋暴起。破冰刃深深嵌入冰壁,但在风痕的重量下,正在缓缓松动。
“撑住!”离咬着牙,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
风痕强忍着眩晕,从靴筒里抽出备用的短刃,奋力向上掷去。短刃“叮”的一声插在离手边的冰壁上。离腾出一只手,抓住短刃,将身体固定得更稳,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将风痕往上拉。
每拉一寸,都像是在与死神拔河。风痕能感觉到绳子在摩擦中发热,离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终于,在离几乎脱力的最后一刻,他抓住了离伸出的手,被猛地拽上了冰面。
两人瘫在冰面上,大口喘着气,谁也没有说话。寒风卷起他们的头发,吹过刚刚经历的生死边缘。良久,离才哑着嗓子说:“下次,换你先过。”
风痕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手臂上被冰棱划破的伤口,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这片残酷的雪山里,信任不再是虚无的词汇,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将人从深渊中拉回来的力量。
第三章:旧识心结
夜幕降临,风雪稍有停歇。两人在一处背风的岩石凹穴里暂时落脚。风痕用镁棒点燃了一小堆干燥的苔藓,微弱的火光映亮了冰冷的岩壁。离从行囊里拿出冻硬的压缩饼干,掰成两半,递给风痕一半。
“还剩多少食物?”风痕啃着饼干,声音有些含糊。
“最多撑两天。”离往火里添了些苔藓,“必须在明天天黑前赶到‘神谕台’。”
神谕台,根据地图标记,是永寂之冠顶峰下的一处平台,也是神谕可能存在的地方。但越接近核心区域,危险就越密集。
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人沉默的脸。风痕看着离脸上的疤痕,那是十年前背叛事件中留下的。当时他们被围困在废弃的矿洞里,离为了保护他,硬生生挨了叛徒一刀。后来组织覆灭,他们失散,风痕一度以为离已经死了。
“当年……”风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影’背叛了我们?”
离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眼神变得有些遥远。“告诉你又能怎样?”他的声音很轻,“那时你太信任他了,我怕你……”
“怕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到最后?”风痕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影是他们曾经的队长,也是那场背叛的主谋。风痕一直以为离的失踪是因为怨恨他的轻信,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我只是不想让你同时失去信仰和兄弟。”离叹了口气,“但后来我才明白,有些真相,早一点知道,或许能少一些伤亡。”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外面呼啸的风声。十年的隔阂,像一层厚厚的冰,不是几句话就能融化的。但至少,他们开始尝试去触碰,去理解那些被时间掩埋的过往。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死了。”风痕低声说,“这十年,我一直在找影,也在找你。”
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也一直在找你,还有……找影报仇。”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恨意,“黑鸦的人里,有当年‘暗焰’的叛徒,我能感觉到。”
风痕心中一凛。如果黑鸦的人中有当年的叛徒,那他们对神谕的了解,可能比自己更深。
“不管怎样,”风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先拿到神谕,阻止黑鸦。其他的,等我们活着下山再说。”
离点了点头,熄灭了篝火。黑暗中,两人的眼神在短暂的交汇后,重新变得坚定。他们再次背上行囊,踏入无边的夜色。
越往上爬,气温越低。空气稀薄得让人窒息,每走一步都像背负着千斤重担。风痕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离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他依旧走在前面,为风痕挡住大部分的风雪。
凌晨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神谕台所在的区域。那是一片宽阔的冰原,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冰雕,形似一个展开双臂的巨人,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就是那里。”离指着冰雕下方,那里有一个凹陷的石台,似乎是放置什么东西的。
两人警惕地靠近,四周静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冰雕前时,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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