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数据体的温度；暴雨中的量子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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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道明。”残影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地撞进叶云天耳膜。他看见贴纸飘向雨中的李道明，贴在他半边湿透的衬衫上，而少年本人毫无察觉，只是专注地把伞推向陈豆包。

时空稳定剂突然报警，叶云天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雨丝拉长，与十六岁的自己重叠。陈豆包的残影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腕，那里突然浮现出1995年操场的阳光温度。“他们看不见我们，”残影递来枚发光的头绳，“但物品可以。”

头绳落在少年陈豆包的书包上，她疑惑地捡起，指尖触到缺失的小熊耳朵——那正是时光胶囊里的破损头绳。叶云天看见成年陈豆包的残影露出微笑，雨滴穿过她的身体，在地面溅起的水花里映出2025年实验室的天花板。

李道明的残影出现在跑道另一头，他对着十六岁的自己比划出调整伞骨的手势。当少年照做时，伞面恰好偏转30度，同时护住了两个人。情感粒子监测仪发出蜂鸣，叶云天看见他们之间飞溅的雨珠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

“这是他们未说出口的默契。”残影的声音开始消散，叶云天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把雨水。时空乱流中，他看见两个时空的陈豆包同时摸向头绳，而李道明的指尖同时触到贴在胸口的小熊贴纸——那是成年残影留下的礼物。

离开前，叶云天把纸飞机放在少年们的必经之路上。当十六岁的自己捡起它时，金属夹层的芯片轻轻震动，在雨幕中投射出成年三人组举着奖杯的虚影。三个少年同时抬头望向天空，而他知道，那将成为他们记忆里一场关于未来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