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命锁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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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方才逃亡时那种被命运绳索勒住脖子的窒息感,正在一点点消散。
“你看。”玄音的琴音裹着话,“空中那些乱麻似的线……”
林宇眯起眼。
他曾在触碑时见过命运轨迹,像无数纠缠的线团,此刻那些线竟慢慢舒展,虽然仍在晃动,却不再打结。
他突然想起玄音从前是命门幻术师——幻术师擅长编织虚妄,难道她还能梳理真实?
“你的幻术……能影响命运流动?”他脱口而出。
玄音的手指顿在琴弦上,琴音“叮”地碎成星子。
她抬头时,月光正落在她眼尾,那里有层水光:“命门的幻术分两种,一种迷人心智,一种……”她低头盯着琴弦,“一种顺天改运。但这法子耗元气,我最多撑半柱香。”
黎九突然吹了声口哨:“后面没脚步声了。”他蹲下来扒开草丛,露出几枚带血的透骨钉,“看来那些孙子被乱石林绊住了。”
墨离却没松剑。
他望着左侧山崖,那里黑黢黢的,只有几株野杜鹃在风中摇晃。
林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石头和树,却见墨离的喉结动了动,像在吞咽什么:“那里……是我师兄的埋骨处。”
众人都静了。
林宇知道墨离自小在命门长大,师父是上代命门首座,师兄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半年前命门突然宣布师兄叛门,连牌位都烧了。
“命门早裂成两派了。”墨离的声音很低,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派要守命轮秩序,说众生各有定数;另一派要毁命轮,说这是用众生的命养一群老东西的道。我师兄……他选了第二条路。”
林宇摸了摸怀里的帛画。
那些发烫的红点还在,每个红点下都是被锁死的人生——原来命门所谓的“秩序”,是用命锁把众生困在既定轨迹里。
他看向墨离:“那山崖上……”
“有他留下的线索。”墨离转身就走,鞋跟碾碎了几朵野杜鹃,“要找命锁核心,必须去那里。”
山崖洞穴的风比山坳里更冷,夹杂着潮湿的霉味与金属锈蚀的气味。
林宇刚弯腰钻进去,就被一股铁锈味呛得咳嗽——不是血,是金属长期氧化的味道。
洞壁上嵌着几盏石灯,火苗幽蓝,照见正中央坐着个老者。
他头发全白,却束得整整齐齐,腰间挂着半截断剑,剑身上的命纹还在微微发亮。
“你们不该来。”老者的声音像老树根擦过石头,“命锁是天地规则,动它的人,魂飞魄散。”
林宇往前一步,帛画在怀里抵着心口:“我见过被锁死的人生。他们想读书的困在田埂,想行医的困在战场,连求死都要按命锁的剧本。这哪是规则?是枷锁。”
老者的手指在断剑上摩挲。
石灯的火苗突然跳了跳,照见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泪:“我徒弟也说过这话。他说要‘以命断命,还众生自由’,结果……”他抬起断剑,“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
洞穴里静得能听见山风穿洞的哨音。
林宇忽然想起触碑时那些悲鸣的脸,想起闽越国公主囚父驱兄时眼里的空洞,想起南宋医师私改生死簿后跪在瘟疫里的绝望——原来他们的挣扎,都是命锁在扯线。
“我不要他们再重复这些剧本。”他说,“我要让命运回到本来的样子,该开花的开花,该落叶的落叶。”
老者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林宇后颈都冒了汗。
终于,他从怀里摸出张羊皮地图,边缘已经发脆:“命锁核心在昆仑山脉的‘无妄渊’。这地图……是我徒弟用命换的。”
接过地图时,林宇的手指在抖。
地图上用朱砂标着个红点,周围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星图,又像是骨刻。
他抬头看向同伴:白芷正用帕子裹手腕的伤,却朝他笑;黎九摸着透骨钉,眼睛发亮;玄音的琴盒开着,琴弦在微微震颤;墨离站在洞口,背影像把终于找到剑鞘的剑。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解开枷锁。”林宇把地图折好收进怀里,“是重建命运。让每个灵魂,都能自己选路。”
众人没说话,却都往他身边靠了靠。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洞穴,把老者的断剑吹得轻轻晃动,像在点头。
离开洞穴时,月亮已经偏西。
林宇借着月光看地图,发现红点旁边有行小字:“无妄渊下,藏着千年古墓。”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群山,那些黑影在夜色里起伏,像沉睡的巨兽。
“明天。”他说,“我们去昆仑。”
山风掀起他的衣角,把这句话卷向更深的夜。
而在群山褶皱里,某处被落叶覆盖的青石板正轻轻震颤——那是座古墓的入口,已经沉睡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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