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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管不住脑子是吧!
洛愿......对不起,年轻人。
皓月破云而出,清光泼溅千里,雪粒顿成坠落的星屑。远山裹素,棱角皆被月光柔化,恍若巨兽蛰伏的脊背。
青丘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小雪,每一片雪花,每一声风吟,都在诉说与天空的离别。
洛愿凝眸那轮皎月,雪非飘落,是浮游。风捻细雪为银纱,时而斜织,时而旋舞。
太夫人屋内,涂山璟、涂山篌、太夫人、蛇莓儿注视着那道紧闭的屋内,屋内弥漫着严阵以待的气氛。
“砰!”
屋门被飞雪推开,众人见到一位戴着面具的老者,从屋外飞身入屋内。
涂山篌警惕地看着来人,忽然见到老者身边出现的人,目光立刻变得柔和。
“老头,那位就是太夫人,这两位是她孙子。”洛愿背着箱子出现在巫王身侧,指着屋内众人引荐。
老头?老太太心里突然平衡了。
蛇莓儿见到来者的装扮,族内大巫级别的人才能穿的服饰,立刻快步走上前,跪倒在老者面前叩拜,嘴里吞吞吐吐说着巫语。
洛愿立刻弹开,跳到离得最近的涂山璟身侧。低声嘟囔,“说跪就跪,也不打个招呼,我这小心脏也不知道能被吓几次。”
涂山璟抿着笑转头看了一眼拍着心口的朝瑶,这次大恩,私下还不知如何谢。
“小涂涂,你背会,我背一路了。”洛愿大方地把箱子挂在涂山璟肩膀上。
巫王听完蛇莓儿的话,示意她起来,苍老的声音询问她如今过得如何,得知她过得不错,点了点头。问清她家人的情况,只说了一句,“他们现在还活着。”
蛇莓儿低头擦拭着眼泪,转身走到太夫人面前。“太夫人,这位是百黎的大巫。”
太夫人微笑着请老者上坐,“这次有劳百黎出手,以后百黎之事可寻涂山。”
“这次全因瑶儿的关系,我们开始吧。”
太夫人伸出手,露出手腕。巫王探脉须臾,收回手,眼神慈爱地看着朝瑶,“瑶儿,你看出什么蛊了吗?”
“我觉得有点像蛾子蛊,不过不敢细看,我害怕。”洛愿还不忘捂住她的大眼睛。涂山璟与涂山篌见她这样子,低垂眼帘掩盖笑意。
“你这怕虫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掉就好了。”巫王看向蛇莓儿时,慈爱消失,眼沉如水。“你养的蠹娥蛊?”
蛇莓儿畏惧地跪下,用巫语解释自己并没有害人。
巫王这次没有用巫语,淡漠地说道:“起来吧,既然是太夫人自愿,你也不算违背族训。”
“太夫人可知这蛊虫开始反噬时,会吞噬五脏六腑与精血,随着时间,反噬时间从须臾到整天,最后尸骨无存。”
“老身知道,当初蛇莓儿用蛊的时候,全部告知,我心甘情愿。”
涂山璟与涂山篌听见尸骨无存,神色变了变,眼里都有些难受。耳边忽然响起感慨的声音,“你们奶奶女中豪杰,佩服,佩服。为了涂山呕心沥血,最后还给自己安排尸骨无存的结局。”
“别说话,你一说话,显得不合时宜。”涂山璟真忍不住,淡然地说了一句。
涂山篌嗯咯一声算是认可,她怎么赞赏起来。
“你们别拘束瑶儿,我看她比你们实诚。”太夫人笑着看向两兄弟,很久没看见他们在一件事上意见一致。
“取蛊时,需要太夫人经历一次反噬之苦,大约一个时辰。”
本来有不痛的法子,瑶儿说得让两兄弟亲眼看看长辈受的苦。
巫王冷漠地看着两兄弟,“太夫人底子亏耗,取完蛊,身边不可离人,晚上会出现高热。”
涂山璟肩膀一轻,箱子被朝瑶提走。
“太夫人受罪了。”巫王打开箱子,里面有瓶瓶罐罐。巫王取出一个盒子,洛愿好奇,刚凑近就被轰走,“你离远点,蛊虫谁都不怕就怕你,你离太近,它萎缩不前,不敢吞噬太夫人体内的蛊。”
“行行行,千般都是命,万般不由人,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祸害虫子的事。”洛愿感叹地走到一边。
洛愿一走开,盒子里的蛊虫立刻开始活动,虫背骷髅斑纹,振翅声似亡魂呜咽,摆动着钳子。
众人看见身上布满骷髅纹路的蛊虫,刺破太夫人手腕处的皮肤,拱开血肉,钻了进去。
“蛊食蛊,一个时辰,它自己会爬出来。太夫人的蛊解了,到时候服下这个,固本培元。”巫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蛇莓儿。
蛇莓儿打开瓷瓶看了看,惊喜地看着额间渗出薄汗的太夫人,“这是百黎秘药,可帮你延年益寿。”
太夫人点了点头,脸色发紧,两兄弟立刻围在奶奶身边。洛愿上前搀扶起巫王,“我们休息,明日再来。”
太夫人感受到蛊虫在她体内爬行的轨迹,如同万千金针扎入体内,她虚弱地看着两兄弟,“你们也出去,留下蛇莓儿即可。”一生好强,她不愿意被人看见痛苦狼狈的样子。
“出去什么出去,你们俩留下伺候,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关系。子女出生那刻,就意味分别的开始,双方渐行渐远,最终再也不相见,生死相隔。”
“心安理得享受着长辈给予的一切,却看不见他们的痛苦与付出。每个人皆有七情六欲,一生被情感挟持。有时换位思考别人的痛苦,或许她人也曾被迫日日划开自己的伤口,无法愈合,活得千疮百孔。”洛愿说完扶着巫王走出屋子。
巫王淡淡一笑,她懂这个道理,所以从未说过父母早去的半分怨言。
涂山璟与涂山篌怔怔地看着朝瑶与大巫离去的背影,耳边突然响起奶奶的吸气声,两人立马侍奉在奶奶身边,奶奶痛苦蜷缩着身子。两个大男人看着奶奶苍白的脸色,额头不断沁出大颗汗珠,渐渐红了眼眶,愧疚难受。
静谧的夜晚,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阵阵惨叫,毛骨悚然。
洛愿扶着巫王去安寝,待巫王睡下,她在屋外设下禁制之术才离开屋子,守在巫王屋外的小院,独自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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