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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舍弃自己亲自教养出来的弟子，于是强求星启找出规避劫难的办法。
星启也确实给出了答案，于是在牺牲燕璟华与牺牲自己的道途间，卫千朔选择用一个替代品来承担这些劫数。
所以他将燕璟华赶出了云阁主峰独立收徒授道，开始耐心等待最符合替换条件的人出现。
把许蓉蓉带回宗的事情都很顺利。
哪怕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燕璟华与他离了心，那都仍然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如今万事俱备，就只剩下最重要的结契大典上骗过天道那一步了。
至于许蓉蓉......
卫千朔的思绪顿了一下，有很轻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他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并没有起身。
不过很快就有人从后面靠近，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胳膊拉着袖子，乖巧地叫了句“师尊。”
放在以前他们的相处并不那么亲密，虽然是即将结契的准道侣，但总有几分师徒之间的敬畏与距离。
自从中了魅宗暗算有了更加亲密的举动后，许蓉蓉就好像对他更加依赖了，时不时用一点近似于撒娇的小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两人之间也真的有了种暧昧的氛围。
养条猫猫狗狗都会有感情呢，何况是数百年来跟在身边的人。
虽然说是为了最终的计划而做出来的宠溺和温柔，但装久了或许真的会有一两分别的感情，出于一种愧疚，卫千朔在这些日子里对许蓉蓉几乎算得上纵容，也对她几乎不设防备。
也正因此，对方能够极其自然地钻到他怀里抱着他，头搁在肩窝上，安安静静地趴着。
“怎么了？”卫千朔的语气还算轻松，被对方这副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千朔。”她突然出声。
即便是将要成为道侣的关系，许蓉蓉也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常常是叫“师尊”或者“道君”。
卫千朔一愣，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蓉蓉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等醒来还是那个荒村中的渔女，虽然没有什么奇遇和大富贵，但是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了一生。”
许蓉蓉脸上的妆容素来都很淡，显得人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与无辜。
她从来不会讲过去的事情，似乎也很避讳提到自己糟糕的出身，就好像入宗以来就抛弃了所有的过往。
卫千朔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往日都不曾放在心上，此时见她自己提了起来，格外诧异。
拍了拍她的手道，“这不是梦，我在即为现实。”
”可是如果不是梦——“许蓉蓉却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黑色的瞳仁写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蓉蓉怎么觉得师尊要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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