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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凤鸣和凤锦三人策马疾驰,一路来到平安堂门口。他们本以为,随着宵禁时刻逼近,医堂本该是一派清闲,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为震惊。平安堂门口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人们挤作一团,嘈杂的呼喊声、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无奈之下,青鸟三人只能牵着马匹,绕到侧门。青鸟抬手,在门上重重叩击几下,然而许久过去,门内毫无动静。他心中惊叹,此时的医堂病人怎会如此之多?秦师姐他们必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才没有闲暇来开门。于是,他加大了叩门的力度,“砰砰砰” 的敲门声在寂静的侧门边格外响亮。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紧接着,一个声音在里面询问道:“门外是谁?如今已然宵禁,不便应诊。” 青鸟一听,听出是曹正师弟的声音。

“是我,青鸟师兄,我们回来了,快开门。” 青鸟赶忙回应。

只听 “吱呀” 一声,大门缓缓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曹正。他满脸焦急,看到青鸟三人,好似松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师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青鸟不由得心中一紧,涌起一阵不安。他定睛一看,只见曹正满身都是血迹,不由得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曹正低头在自己身上扫视一眼,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是外面的人的。”

“外面的人?” 凤锦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紧紧盯着曹正。

曹正眼里透着急切,他迅速把侧门一关,语速极快地说道:“师兄师姐,你们赶紧拴好了马,快出来帮忙,外面好些人受了伤。”

青鸟三人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牵着马,快步走进马厩,手脚麻利地将马拴好,而后不假思索地朝着前院跑去。

一踏入院内,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好些人围聚在一起,秦仙衣正在全神贯注地帮一个男子治疗伤口。那男子趴在凳子上,后背裸露在外,上面赫然留着几道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涌出。秦仙衣神色专注,手中的纱布被血水浸湿,身下的地面上,好些被鲜血染红的布团散落一地,地面也被大片血液浸染。侯保良在一旁协助着,递上各种药品和工具。

而在另一边,曹正正给另外一人上药,裴婉君也在忙着给一位中年娘子包扎伤口。边上不远处,已有好几个包扎好的伤者坐在一旁休息,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眼神中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伤者身旁,陪伴着的家人个个神色凝重,满脸尽是不安与惶恐。一位中年女子,守在受伤的夫君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女子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因紧张而难以出声。

围观的人群前,十几个人姿态各异,却都被恐惧笼罩。有的人蹲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呆滞地望着伤者;有的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向上天祈祷。几个女子牵着年幼的孩子,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双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其中一位年轻母亲,害怕眼前血腥的场景吓坏孩子,急忙将孩子抱向另一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的后背。另一位母亲则直接伸出手,将孩子的眼睛蒙起来,自己的眼中却满是恐惧与无助。

人群中,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尤为显眼。他们焦急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此刻,这些皱纹似乎都因担忧而愈发深刻。在老人前面,一位年轻女子怀中抱着婴儿,婴儿还在懵懂之中,而女子却满眼惶恐不安,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秦仙衣为趴着的男子治疗伤口的一举一动,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看清楚情况,却又因害怕而不敢靠近,只能在原地无助地等待着,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青鸟三人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帮忙。秦仙衣正忙着手中的活儿,眼角余光瞥见青鸟三人回来,开口说道:“果然是你们,回来的正好,青鸟,你去屋内,帮阿爷他们,里面的人受伤严重。”

青鸟听闻秦仙衣的嘱托,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生风般转身快步朝着一旁的偏房奔去。

房门前,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好几个人正焦灼地等待着,脸上写满了无助与惶恐。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并肩而立,他们的眼神恍然,空洞地呆呆望着前方,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沟壑,此刻仿佛都被哀伤填满。或许是因过度担忧,他们的身形微微佝偻,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垮。

一旁,一位女子宛如一尊被悲伤定格的雕塑,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她双眼失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喧嚣充耳不闻。

她的神情变幻不定,时而眉头紧锁,满脸愁容,仿佛心中压着千斤重担,那一道道皱纹仿佛在瞬间刻上了岁月的沧桑,将她内心的痛苦与忧虑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紧接着,毫无征兆地,她又露出一阵苦笑,那笑容扭曲而悲凉,像是对命运无情捉弄的无奈嘲讽。这笑比哭更让人揪心,仿佛在她心底,有着无法言说的苦涩与绝望。

她的双眼因长时间的哭泣而通红,透着浓重的哀伤。脸颊上,泪痕清晰可见,一道道泪痕宛如蜿蜒的溪流,诉说着她刚刚经历的痛苦与磨难。偶尔,微风轻轻拂过,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悲戚,只留下那一道道干涸的印记,见证着她的悲伤时刻 。

她双手各牵着一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年纪稍长,约莫七八岁的模样,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沿着脸颊簌簌滚落。尽管她努力压抑着情绪,试图展现出坚强的一面,可那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悲伤。小男孩年纪尚小,懵懵懂懂,尚不知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只是好奇地睁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偶尔被大人们的情绪感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门边上,一位年轻男子心急如焚,他忍不住往门缝里匆匆瞥了一眼,那一眼,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他转过身来,身体瞬间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单薄而无助。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看向前方,双脚一软,无力地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透着无尽的绝望,像是在祈求着什么,又像是在诉说着内心难以言喻的恐惧,然而那含混不清的话语,被周围嘈杂的声音轻易淹没。

青鸟走进偏房,屋内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见屋内的两张诊桌被拼在了一起,上面躺着一个伤者。那伤者的肚子被某种利物划开一道不规则的大口子,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胸口处有一处伤口,好似被野兽咬伤,皮肉被撕扯开来,里面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分布不同的位置扎着好些银针,显然是为了麻醉止痛。

此时,夜幕彻底笼罩了长安,屋内的紧张气氛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为了驱散黑暗、争取救治时间,屋子里点满了油灯,灯芯在油中滋滋作响,火苗跳动摇曳。油灯的光亮明显不够,屋里又临时添了好些蜡烛,烛泪顺着蜡身缓缓滑落,在桌面凝结成形态各异的块状。一时间,整个屋内光影交错,火光闪烁,将每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凝重。

大师伯玄阳子脸上带着白纱布,站在拼起的诊桌前,他眼神平定,双眼专注地看着伤口,手中的针线在伤者血肉模糊的伤口间来回穿梭,动作精准而稳健,每一针落下都带着医者的沉稳与专业。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伤口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亟待救治的伤者。

一旁,伫立着一位男子,他脸上严严实实地蒙着白纱布,只露出一双锐利而专注的眼睛。尽管面部大半被遮蔽,可仔细端详,透过他的眉眼轮廓、举手投足的姿态,以及那身熟悉的着装风格,不难辨认出,此人正是裴玄素。他同样全神贯注,手指灵活地递上各种工具,目光紧紧跟随着玄阳子的动作,时刻准备着配合。他神情严肃,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

青鸟见状,不敢有半分耽搁,动作麻利地将背上的包裹取下,“砰” 的一声重重放在一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紧接着,双手快速抬起,用力挽起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此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与决然的火焰,仿佛世间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挡他拯救伤者的决心。

他几步走到一旁的水桶边,俯下身,双手径直浸入水中,直至手肘部位完全没入。清冷的水瞬间包裹住他的双手,他却似毫无察觉,紧盯着水面,口中默默数着:“一、二……”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他给自己下达的指令,沉稳而有力。当数到 “十五” 的时候,他猛地抽出双手,水珠四溅,在闪烁的火光下仿若细碎的水晶。

他顺手拿起一旁叠放整齐的白布,快速而仔细地擦干双手,不放过任何一处水渍。紧接着,青鸟的目光快速扫向一旁,精准锁定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白纱布。他伸出手,动作干练而沉稳,一把将纱布拿起。双手熟练地展开纱布,轻轻绕过耳后,将其稳稳地蒙住口鼻,边角仔细掖好,确保严丝合缝。刹那间,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中满是专注与坚毅。

做完这一切,青鸟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而后毫不犹豫地大步迈向伤者,加入了这场争分夺秒、惊心动魄的与死神的赛跑。

他的双手稳稳地接过裴玄素递来的纱布,动作娴熟地擦拭着伤者伤口周围不断渗出的鲜血,为玄阳子的缝合工作创造清晰的视野。三人配合默契,在这火光闪烁的屋内,争分夺秒地挽救着伤者的生命,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与伤者的生死紧紧相连。

“你终于回来了。” 裴玄素头也不回地说道。

还没等青鸟回答,玄阳子沉声道:“莫要说话。” 话音刚落,他把头偏向裴玄素,裴玄素心领神会,立马拿起一旁的纱布为他擦干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完毕,玄阳子又看向伤口处,神情专注地重新投入治疗。于是,青鸟屏气敛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协助玄阳子治疗伤者,手上动作熟练而沉稳,全身心投入到治疗之中。

青鸟全神贯注地协助玄阳子进行救治,目光无意间扫过伤者的身体,瞬间,他的眼神定格在几处特殊位置。只见大师伯在伤者几处关键的穴道上,精准无误地扎了银针。那些银针在火光下闪烁着冷光,稳稳地刺入肌肤,仿佛在无声地施展着神奇的力量。

青鸟定睛细看,伤者的伤口出血量明显不多,他不禁涌起一阵由衷的惊叹,他深知这几处穴道的精妙之处,能在这般危急时刻,凭借精准的施针控制出血量,绝非易事。

时间仿若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流逝。屋外,伤者的紧急救治早已结束,只留下些许凌乱的纱布和淡淡的药味,诉说着刚刚的紧张与忙碌。然而,屋内的治疗却如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每分每秒都揪着众人的心。

秦仙衣有条不紊地将治疗过的伤者一一安置在另一边的偏房内休息。她身姿轻盈,眼神关切,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医者的温柔与细心,确保伤者能在安静舒适的环境中休养。凤鸣和凤锦则默默跟在其后,仔细地将地上沾满血迹的纱布收拾起来,她们的动作熟练而麻利,神情专注,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仿佛要用这小小的举动,为这场与伤痛的抗争尽一份绵薄之力。

随后,秦仙衣在院中点起了一个火堆。火焰熊熊燃烧,橘红色的光芒跳跃闪烁,为这清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温暖。一群人自发地围聚在火堆周围,他们或坐或站,身影被火光拉得长长的,投映在地面上。所有人都安静地呆在院子里,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内透出的亮光,满心焦急地等待着治疗结果。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期待,有的人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有的人眉头紧锁,有的人则在低声祈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流露出对屋内伤者深深的牵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紧闭的房门缓缓晃动,玄阳子、青鸟和裴玄素三人终于走了出来。门边上,一直焦急等候的一家人瞬间如触电般反应过来,那位牵着孩子的女子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她的双眼满含泪水,声音颤抖得几近破碎,急切地问道:“道长,我夫君…… 可救得过来?”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合十,仿佛要用这虔诚的姿势祈求一个好的答案,眼神中满是对丈夫的担忧和对希望的渴望,那目光紧紧锁住玄阳子,仿佛他就是自己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

三人缓缓摘下脸上蒙着的纱布,动作里透着疲惫。玄阳子抬眸,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神色凝重却又带着几分笃定,沉声说道:“我已然为他妥善整理好了伤口,血也成功止住了。你们在一旁用心照顾着,只要今夜他能平稳度过,往后再安心修养些时日,身体便会慢慢好转。”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若给这绝望的一家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那女子听闻,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夺眶而出。她 “扑通” 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朝着玄阳子重重磕头致谢,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家人见状,也赶忙跟着跪地,纷纷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感激的话语。一时间,这不大的空间里,满是此起彼伏的磕头声。

玄阳子见状,神色一紧,急忙上前,双手用力扶起那女子,急切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过是尽了医者本分,不必如此言谢。况且,现在关键还得过了今晚这一关再说。” 他的眼神真诚,语气中满是关切。秦仙衣也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帮着扶起一家老小,动作轻柔且贴心。

围观的人群里,此刻,他们听闻玄阳子的话语,正热烈地议论着,言语间满是庆幸与感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今儿个可真是多亏了道长在啊!若不是道长医术高明,出手相救,这场面,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多少条人命可就悬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神中对玄阳子等人满是感激。

旁边一位中年汉子,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之色,附和道:“可不是嘛!你瞅瞅那些官差,平日里作威作福,真到了百姓需要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只知道顾着自己的乌纱帽,哪里会把咱们平头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似乎想把心中的不满都宣泄出来。

这时,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神色慌张地拉了拉中年汉子的衣角,小声劝道:“当家的,可别乱说话。这年头,祸从口出,咱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可别惹祸上身呐。” 她的眼神中透着担忧,环顾四周,生怕被旁人听去了丈夫的这番话。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有的轻声叹息,有的默默不语。大家心里都明白,妇人的话虽无奈,却也是实情。

玄阳子见秦仙衣过来,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用过的纱布递给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缓缓说道:“乏了,我回去休息。” 说罢,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背影透着浓浓的倦意,每一步都踏得沉稳却缓慢,像是背负着无数的劳累与责任。

青鸟看着大师伯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心生感叹,在师门之中,历代先辈皆精于医道,而大师伯玄阳子在这方面的造诣,更是登峰造极。他不仅对人体经络穴位了如指掌,更能根据伤者的实际情况,灵活运用针法,将医道之术发挥到极致。这般细致入微、考虑周全的救治手段,放眼整个师门,恐怕也难有人能出其右。今日亲眼目睹大师伯施展这精湛医术,青鸟愈发深刻地体会到,大师伯不愧是师门里历代最精于医道之人,其深厚的功底和临危不乱的沉稳,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

秦仙衣待玄阳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有条不紊地安排曹正和侯保良进屋内打扫。两人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屋内便收拾得整洁干净。随后,秦仙衣引领着那一家人进到屋内,让他们陪伴在伤者身旁,期盼伤者能平安度过今晚这至关重要的一夜。

随着伤者被妥善安置,院子里的紧张氛围逐渐缓和。围观的人群见治疗已然结束,便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对于伤势较轻的伤者,秦仙衣神色关切,语气轻柔地一一嘱咐道:“诸位回家之后,一定要好生休息,受伤之处千万不得沾水,务必记住了。三日后,便回来医堂换药,莫要耽搁。” 她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过每一位伤者,确保他们都听进了自己的话。

而医堂之中,只留下了伤势严重的伤者以及他们忧心忡忡的家人。在两边的偏房内,昏暗的火光摇曳闪烁,映照着一张张焦急而又满含期待的面庞。他们围坐在伤者身旁,或紧紧握着伤者的手,或轻声呢喃着安慰的话语。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伤者康复的殷切希望,可面对昏迷不醒的伤者,又满心忐忑,只能在这漫漫长夜中,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曙光,期盼它能带来好消息 。

青鸟一干人等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后院。后院中,崔锦云因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无法前去帮忙救治伤者,只能在后院带着妙心和妙语。不过,热心的邻居闻婶和卢婶听闻此事,纷纷赶来相助。她们还带来了好些食材,在厨房中忙前忙后,手脚麻利地准备了一桌晚膳。

一众人等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早已饥肠辘辘。饭菜一端上桌,大家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风卷残云般,眨眼功夫,桌上的饭菜便被吃得干干净净。

待两位热心的邻居闻婶和卢婶告辞离开,秦仙衣满脸笑意,热情地将她们送至门口。

与此同时,屋内的青鸟、凤鸣和凤锦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拾饭桌。他们手脚麻利,动作娴熟。

裴玄素兄妹俩见状,也立刻站起身来,想要搭把手。崔锦云眼疾手快,赶忙上前,双手拦住他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今日多亏你们二位的援手,怎么能劳烦你们收拾呢,快坐下休息休息。你们帮忙救治伤者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这些杂事就交给我们吧。”

“是啊,你们先休息,这点小事,我们能行。” 青鸟一边收拾,一边笑着附和道。

裴玄素兄妹俩见大家如此坚持,又实在插不上手,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知所措地坐回座位。

待秦仙衣回到屋内时,饭桌已然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转身端来茶水,依次给众人倒上,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在整个中堂。众人围坐在中堂内,刚刚忙碌后的疲惫在这一刻稍有缓解。

青鸟却顾不得片刻休息,他心急如焚,赶忙看向一旁的秦仙衣,神色焦急地问道:“秦师姐,这些伤者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送来这么多受伤的人?”

秦仙衣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奔来一辆失控的马车。那马车横冲直撞,最后一头撞上了一面墙壁,瞬间车毁人翻。马车上载着许多笼子,因撞击剧烈,笼子变形破裂,好些野兽从里面逃窜出来,咬伤了不少路人。随后赶来的金吾卫也有好些受了伤,但那些受伤的金吾卫被随后赶来的同僚带走了,可留下的百姓他们却不管不顾。还是附近好心的人,将伤者抬到我们医堂来的。”

青鸟听着,心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莫不是那日的那辆马车?想到这,他追问道:“那些野兽可被控制住了?”

秦仙衣点了点头,“应该都被金吾卫当场杀死了。”

青鸟听完,这才将目光转向裴玄素兄妹俩,疑惑地问道:“裴兄,你们怎么会在此处呢?”

裴玄素轻声解释道:“我们得知,昨日芙蓉园之事后,又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命案,如今整个长安都闹得沸沸扬扬。我们实在放心不下,便过来你大师伯家找你问问情况。谁知道,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带着伤者上门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妹妹裴婉君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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