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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一行人策马加鞭,片刻也未停歇,径直赶回了刺史府。一入府中,众人便匆匆穿过前院,径直往后院走去,脚步急切而匆忙。
裴刺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对着青鸟三人说道:“三位忙碌半天,辛苦了。先回房好好歇息一番,养养精神,一会儿我们一同用膳,裴某好好犒劳三位。” 言罢,他拱手向青鸟三人行了个礼。
“裴刺史客气,我等也是略尽绵力罢了。”青鸟拱手回礼道。
裴刺史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去,步履间透着几分沉稳与客气。
三人来到青鸟的房间,围坐在一起,凤锦率先打破沉默,她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关切,看向青鸟问道:“师兄,依你之见,裴刺史会如何处置裴郎君的事情呢?”
青鸟闻言,伸手取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似是想要借此驱散一路的疲惫。他放下茶杯,轻轻舒了口气,缓缓回道:“这我还真说不准。不过,方才在杨柳庵时,看裴刺史的态度,似乎不再打算深究云娘之事了。此事,恐怕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依我猜测,裴刺史大概会对他儿子加以限制,约束他的行为。” 他的眼神中透着思索,言语间满是对局势的分析与判断。
凤鸣静静地听着,这时也开口说道:“云娘确实毫无加害之意,只是可惜,我们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与担忧。
之后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裴刺史的决策、云娘的身份以及后续的局势展开了讨论。其间,几个婢女端来些膳食,三人简单吃了。饭后,三人都无事可做,便又围坐在一起,继续闲聊起来。
裴刺史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儿子的房间。刚一踏入房门,便瞧见儿子已然苏醒,正和夫人和女儿围坐房内,裴夫人正在劝导着儿子乖乖喝药,裴婉君反倒是不停的责怪。一旁的婢女手里端着药碗,正等着一旦郎君同意将药喝下去,便立马端上前去。
裴玄素一看到父亲进来,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开口询问云娘的情况。裴刺史微微叹了口气,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裴玄素便急不可耐的想去看看云娘,裴刺史自然是不准。可裴玄素哪里肯听,不断地哀求着。
最后,裴刺史在怒火中命人将他锁在了房内。裴玄素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无奈与绝望,只能瘫坐在房内,暗自神伤。
裴刺史带着夫人和女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屋,便和两人商量。
他打算把儿子送到长安的舅舅家中。一来,他明年要准备春闱,在那边能得到更好的教导;二来,也能让他离开那个云娘,断了念想。
裴夫人心想虽然一段时间内看不到儿子,但为了儿子的前程着想,便立即答应下来。一旁的裴婉君也乖巧地应和着。
她接着和裴婉君商量,明日一起去置办些东西,好让玄儿带去长安。三人商量完毕,便各自忙碌去了。
转眼间来到傍晚,宴客厅内,裴刺史和青鸟三人坐着,又是一阵的相互寒暄,裴刺史和三人饮了口酒水,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今日承蒙小友帮忙,裴某真是感激非常。”他顿了顿了,脸露难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青鸟察觉到裴刺史似乎有心事,主动问道:“裴刺史,可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但说无妨,只要小子能办到的,必然相助。”
裴刺史清了清嗓子,双手不自觉地搓着,眼神有些闪躲,“青鸟小友啊,我家玄素之事你也知晓,他一直对医道很是向往。裴某也是想,如今发生这杨柳庵之事,我想趁着此事,让玄儿出去历练历练。我本想着让他去长安,在那边好好读书,增长见识,只是……” 裴刺史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情,“只是路途遥远,我实在放心不下,想着小友你们也要去长安,不知能否让玄儿与你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裴刺史一脸期待地看着青鸟,眼中满是恳求。
青鸟看着裴刺史局促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其实从一干人等回到刺史府的那一刻起,他便隐隐猜到了裴刺史必然会让他儿子远离云娘。见裴刺史终于把话说出口,青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裴刺史,您太客气了。” 青鸟语气谦逊有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您如此信任我,我又怎会推脱呢?令郎与我们同行,路上也能添几分热闹,相互之间也好有个帮衬。”
“只是……” 青鸟话锋一转,裴刺史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只是路上风餐露宿,难免有些辛苦,就怕玄素兄吃不消。” 青鸟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认真地说道。
裴刺史一听,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小友放心,玄儿这孩子虽然平日里被我宠着,但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此番能与你们一同前往长安,对他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
青鸟点了点头,爽快地应道:“既然如此,那便说定了。等我们准备好出发事宜,便带玄素兄一同上路,裴刺史您就放心吧。”
听到青鸟的承诺,裴刺史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向青鸟道谢,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
裴刺史与青鸟三人围坐一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兴致勃勃的面庞。裴刺史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打开话匣子,从坊间趣闻聊到民生琐事,言语间满是对世间百态的洞察。
接着,话题一转,便落到了魔族与冥界之事上。他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如今魔族和冥界的动向愈发诡秘,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青鸟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裴刺史所言极是,我们一路探寻,也发现了不少蹊跷之处,看来往后还需多方留意,深入调查。”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探讨着应对之策,而凤鸣和凤锦则在一旁,只管吃着美食,品着琼浆,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对于一旁的交谈,她们仿若未闻,只是在对方举杯示意时,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礼貌性的微笑,举起酒杯轻轻一碰,浅抿一口,算是应付了事。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如水般洒下。直到晚宴结束,两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畅谈。
裴刺史目送青鸟三人回房休息。这才拖着略显疲惫却又因畅谈而兴奋的身躯,来到儿子的房门口。
裴玄素见是父亲进来,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也有一丝抗拒。
裴刺史告知裴玄素,明日可以去和云娘见上一面。但是,明日之后,便要启程去长安,准备来年的春闱。
裴玄素自然不想离开邠州,不想离开济安堂,他认为在此处一样可以备考,还能和云娘一起探讨医道。
裴刺史苦口婆心,为他讲述了长安是无数才俊汇聚之地。去了那儿,便能在那浓厚的学术氛围中不断加强自己,那来年的春闱必然成功;又讲到在长安,能结识各方豪杰,为将来的仕途之路缔结人脉,未来的路才会越走越宽云云。
到了后面,裴刺史又和他讲述来年的春闱,可是关乎一生前程的大事,绝非儿戏,容不得半分懈怠,必须全力以赴。他告知裴玄素,天下间有多少满腹经纶的才子,在那科举的独木桥上苦苦挣扎,也难以金榜题名。那些寒门子弟,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了能在春闱中崭露头角,改变家族命运,可又有几人能如愿?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
最后,裴刺史话锋一转,答应裴玄素去到长安,可以继续钻研医道。并强调长安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天下名医云集之所,各种精妙的医术、独到的医理在那里汇聚碰撞。在那儿,接触到最精妙的医道之术,与个中翘楚交流切磋,定能让裴玄素的医术更上一层楼,实现他的抱负。
裴玄素听闻父亲这番话,心中交织着挣扎和迟疑。挣扎的是,明日之后,将许久不能与云娘相见,不能与她继续探讨医理。迟疑的是,他去到长安,若能拜入名师门下,研习更多高深的医道,为日后悬壶济世打下坚实的基础。他日学成归来,不仅能以更精湛的医术治愈更多的人,也能以更好的姿态站在云娘身边,与她并肩,继续探讨医道,为百姓谋福祉。这般想着,心中的天平开始缓缓倾斜,对未来的憧憬与抱负逐渐压过了当下的不舍。终于,他向父亲点头妥协。
次日清晨,晨曦初破,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里的凉意,裴玄素便已匆匆起身。他简单盥洗后,一刻也不停歇,迫不及待地朝着杨柳庵奔去。一路上,他脚步急促,心中像揣了只小鹿般忐忑不安,满心都是即将与云娘告别的复杂情绪。
裴玄素刚迈进桃花缘,急切的目光便四处搜寻,在四周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为能快点寻到云娘的身影。他脚步匆匆,衣角随着步伐剧烈摆动,一路带起轻微的风声。
终于,在一处静谧的角落,他找到了云娘。两人四目相对,裴玄素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容,眼眶瞬间泛起红意,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哽咽:“云娘。”
云娘微微垂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裴郎君,你我身份有别,妾乃鬼魅,怕会吓到了郎君。”
裴玄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且坚定的笑意,回应道:“鬼魅也好,妖物也罢。在我心中,与我探讨医道,鼓励我一心追逐理想、坚持到底的,是云娘,不是旁人。这与你的身份无关,只关乎你我之间的情谊。”
说着,他向前迈了几步,与云娘的距离更近了些,目光紧紧锁住云娘的眼睛,神情庄重而认真:“今日前来,是向你告别的,我即将前往长安。但请你放心,待我学有所成,定会马不停蹄地回来与你相见。” 言罢,他拱手向云娘深深行了一礼,这一礼,饱含着他的深情与承诺,仿佛要将这份心意深深镌刻在云娘的记忆里。
云娘眼中泪光闪烁,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在微光中摇摇欲坠。她轻轻点头,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云娘能与郎君结识,也是莫大的缘分。既然郎君如此看重这份情谊,你只管安心前去,我定会在这里,满心欢喜地等你归来。”
裴玄素又与云娘倾诉了许久,那些藏在心底的思念、牵挂与不舍,此刻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涌出。
随后,裴玄素来到清仪师太的居所,向这位慈悲的长者告别。他言辞恳切,表达着对师太的感激与敬意。离开后,他又前往济安堂,与那里的医师们一一作别。每一位医师都曾与他在医道上交流切磋,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他们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感谢他们在医术上的帮助与启发 。
午后,裴刺史刚用完午饭,正于房中闭目养神,放松身心。这时,房门被重重的推开,只见夫人和婉君走了进来。
他下意识起身相迎,正欲开口询问外出置办礼物的情况,却猛地发现气氛不对。夫人眉头紧锁,一脸愁容,沉默不语地在一旁坐下,似有满腹心事难以言说;女儿则满脸怒容,气鼓鼓地坐下,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火。
裴刺史心中一惊,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裴婉君一听这话,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立刻嘟着嘴,没好气地嚷嚷道:“还不是那个王尽夭…… 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刺史严肃打断:“不可胡说!什么尽夭,那是王司马。”
裴婉君白了父亲一眼,满心委屈与不甘,哼了一声,扭头将脸偏向一边,不愿再多看一眼。
裴刺史见状,赶忙转身,走到夫人身旁,轻声询问:“那王司马究竟做了何事,把你们气成这样?说与我听,我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裴夫人抬眼,满眼无奈与烦恼地看向他,苦笑着说:“找他有什么用?” 接着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来:“方才我和婉儿在挑选给兄长的随礼,碰到了刘媒婆,她竟跑来向我贺喜。”
裴刺史一脸疑惑,眉头紧皱,追问道:“贺喜?喜从何来?”
裴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刘媒婆说,昨日孙夫人找她去,要为她弟弟王百寿说媒。”
裴刺史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问道:“说媒?说的是谁家的媒……” 话到嘴边,他猛地反应过来,看着夫人和女儿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满是不满与不屑:“那王百寿何德何能,也敢肖想婉儿?简直是痴心妄想!”
裴夫人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回应:“我也知道他配不上婉儿,可他毕竟是孙将军的内弟,要是哪天孙府派人来提亲,你打算怎么回绝呢?这事儿可不好办呐!”
裴刺史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内心满是纠结与无奈。孙将军手握重兵,又是这邠宁之地的节度使,倘若他的夫人为王百寿上门提亲,这让裴刺史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他深知,直接回拒,很可能会得罪孙将军,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若真把女儿裴婉君嫁给王百寿,他又实在心有不甘。那王百寿平日里的品行,他自然知晓,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实在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裴刺史绞尽脑汁,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主意。他决定,明日让夫人和婉儿陪着玄儿一起,对外宣称是回长安省亲,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主意一定,他立刻起身,去找青鸟商议此事。
见到青鸟,裴刺史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寒暄几句后,便吞吞吐吐地说道:“青鸟小友啊,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些琐事,想请小友帮个忙。我打算让夫人和女儿陪着犬子一同回长安省亲,这一路,还望小友多多关照。”
青鸟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奈。他本是肩负着重要使命前往长安,没想到这一路竟成了裴家的护卫。可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一来裴刺史与曹刺史是好友,在抵抗魔族一事上,日后必然还能助一臂之力;二来裴刺史言辞恳切,实在难以推脱。
犹豫片刻后,青鸟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答应道:“裴刺史客气了,既然如此,我等定当尽力照顾好裴夫人和娘子。”
裴刺史见青鸟答应,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连忙道谢:“那就有劳小友了,小友的这份恩情,裴某铭记在心。”
一番交谈后,裴刺史告辞离去,青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趟行程,怕是又要多些波折了 。
第二日破晓时分,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太白还在天际闪烁,青鸟三人便已早早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做着出行准备。他们在之前与裴刺史的宴会上,获知了一个关键信息:若是继续身着道袍,骑着杨伯伯所赠之马赶路,一路上怕是会无端招惹不少麻烦。
青鸟暗自思量,觉得裴刺史所言极是。之前的王司马便是如此招来的麻烦,毕竟自己身负重任,行事还是低调些为好。
于是,他率先换上一身简洁的常服,可即便身着如此素净的衣衫,也难以掩盖他那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俊朗容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凤鸣和凤锦,为了让行程更加便捷,也纷纷换上男装。她们动作娴熟地将长发束起,戴上黑色的幞头,穿上合身的男装后,竟有几分英气。仔细瞧去,除了眉眼间的温婉与灵动,还真有几分翩翩郎君的模样。
随后,她们像青鸟一样,把平日里随身携带、视为珍宝的宝剑,用厚实的布层层包裹起来,锋芒被暂时隐匿。
就在众人一切就绪,准备启程时,裴夫人和裴婉君那边却状况百出。她们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衣物、首饰、各种细软,堆得像小山一般。光是整理这些物品,就耗费了大量时间,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众人无奈,只能先坐下来吃了午饭,等一切终于准备妥当,日头已微微偏西。
裴刺史派了李伍、钱五郎等五名仆人随行,负责一路的护卫与杂务,还安排了三个贴身婢女,专门伺候裴夫人和裴婉君。
三辆马车停在府前,车身宽敞,装饰虽不奢华,却也干净整洁。一辆给裴夫人和裴婉君乘坐,另外两辆放置行李和杂物。
裴刺史亲自一路送行到城门口,他神色关切,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青鸟三人依次上前,与裴刺史拱手作别,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与帮助。
裴刺史又拉着裴玄素的手,细细嘱咐了几句,眼神中满是父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话语里尽是对他的关心与牵挂。
他转过身,目光柔和地落在夫人与女儿身上。他抬手指向那辆装饰素雅的马车,认真地说道:“夫人,婉儿,这一路车马劳顿,你们在车内务必多加小心。若感到不适,一定要及时知会李伍他们一声。”
说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递给裴夫人,眼中满是关切:“这是我写给兄长的信件,劳烦夫人代为转交。” 接着,他看向裴婉君,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婉儿,出门在外,不可再使小性子,要听你阿娘的话。”
裴婉君乖巧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阿爷,您放心,女儿记下了。”
裴夫人也微微颔首,眼中同样满是眷恋:“夫君,你在家也要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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