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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忙吗？兴许我出面，能帮你拿到卖身契！”高瞻如提议。
傅湘心悦高瞻如，他愿意使个美男计，别说卖身契了，傅湘清白都愿意给他。
可司蕴心头，猛地咯噔一声，迎上高瞻如的眼，暗啐一句，他真是看狗都深情款款。
“多谢殿下好意！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殿下了！”司蕴敬谢不敏了哈！
她怕掉进另一个火坑。
“你如今真是越发生分了！”高瞻如低叹一声，倒没有再强求。
“七殿下！”周嬷嬷满眼笑意走过来，将手上的布囊递到高瞻如手中，“衣裳已经做好了！回去试试，哪里不合适再拿来改！”
“嬷嬷的手艺我放心的！”高瞻如接过布囊，目光落在柜面上一个精美的玉色香囊上。
顺着他的视线，司蕴笑着解释道:“殿下送来的料子极好，剩下一些边角料，我没舍得丢，就制成了香囊！”
“你做的？”高瞻如挑眉笑问。
“是！绣了整整一晚呢！绣工不好，让殿下见笑了！”司蕴羞赧道。
“怎么会？”高瞻如赞道，“仙鹤高飞，祥云盘旋，底下却用金线绣个忍字，很是别出心裁！”
周嬷嬷赶紧将香囊拿出来，递到高瞻如手中:“都是殿下的东西！殿下喜欢就拿去！”
“那就多谢司蕴和嬷嬷了！”高瞻如将香囊凑到鼻尖嗅闻，满意道，“香味很有禅意，我极是喜欢！”
话落，便将香囊挂在腰带上，微一颔首，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周嬷嬷才轻笑道:“你说他是喜欢香囊，还是喜欢人？”
司蕴白了周嬷嬷一眼:“七殿下城府极深，别被他外表给骗了！”
周嬷嬷啧啧讥讽道:“我看你是被男人伤了心，见谁都是混蛋！”
司蕴:“……”
“镇店之服，被乔氏那只蝗虫搜刮走了，得再去裁一身！早知道前两天卖了算了！”周嬷嬷嘟囔一句，返回里间去扯布。
司蕴侧眸瞥向铺子正中，空空如也的衣架，轻扯嘴角。
阳光遍撒，屋外的雪融了大半，折射着刺人的光。
…
甚至没能等到秋后处决，在天寒地冻的十二月，难得阳光明媚的日子，成国公府全府上下，被推上断头台。
刽子手的刀，比阳光还要刺目。
高瞻如的身影，缓缓步入监斩台。
神色倨傲，全无平日里的慈眉善目。
但见他坐在监斩台，整个成国公府都沸腾了，无一不满怀希冀，祈求高瞻如能够救命。
司蕴同样如此。
她分明已经不是成国公府的人，她分明与成国公已无瓜葛，是傅裕推她出来顶人头，这一点，高瞻如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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