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好汉打脱牙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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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难堪差点就发生在大清朝了！”</p>

雍正很欣赏这个曾国藩。</p>

无他，只二字也。</p>

刚强！</p>

权力是这帮官员们的眼珠，是他们的命，也是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和得到他人尊敬、巴结、攀附的唯一资本。</p>

因此官员视自己的权力范围就如同狗看着自己食盆里的骨头。</p>

绝不许人触碰。</p>

他们可以允许自己无所作为，占着茅坑不拉屎，却绝不允许别人在这里有所作为。</p>

而若以当时的官场规则来讨论，曾国藩是违旨。</p>

他本是“帮同”地方官办理“团练”。</p>

可却利用昔日二品京堂的余威，专折奏事的权力，让地方官“帮同”他来筹建一支“练勇”。</p>

以此观之，地方官的不满是有“道理”的。</p>

“但正是这些道理！使得我大清陷于如此危局之中！”</p>

“要办成事情，就必须身体力行！”</p>

“决不能沾上那早已腐烂的陈规陋习！”</p>

弘历龇牙咧嘴的趴在一旁，任由太监宫女给他上着药。</p>

这是说给我听呢？</p>

……</p>

曾国藩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向皇上控告。</p>

然而细一想，他就知道这种做法行不通。</p>

一折奏上，能把湖南全省官员都扳倒吗？如果扳不倒全省官员，那么以后他在湖南的处境，岂不是更寸步难行？</p>

“好汉打脱牙和血吞。”</p>

咸丰三年八月二十七（1853年9月29日）他忍气吞声地带着三千人，南下衡州（今衡阳），对咸丰汇报说，要去镇压那儿的土匪。</p>

……</p>

大汉。</p>

“好汉打脱牙和血吞。”</p>

这话真真说道刘邦心坎里去了。</p>

“苦啊……”</p>

刘邦开始念叨着跟项羽的那些破事。</p>

“我说我不干，他非要我干。”</p>

“乃公真进了咸阳他还不乐意！”</p>

“我跟你讲，当时乃公就想翻脸！”</p>

“你项羽多个脑袋啊！你来我就得走？”</p>

“但是乃公一想啊，我毕竟痴长几岁，忍了吧！算他赢。”</p>

吕雉狠狠的白了一眼不搭话。</p>

刘盈在底下眨了眨眼。</p>

不对吧？</p>

这事他听留候讲过，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发展的？</p>

他刚想把疑惑问出。</p>

一块烤肉就塞到嘴边。</p>

“大兄！你吃！”</p>

刘盈感动的看着小刘恒，接过烤肉。</p>

“大兄不饿，你吃。”</p>

小刘恒笑着摇摇头，再次夹起烤肉。</p>

“大兄！你吃！”</p>

刘邦停止了追忆，看着下面，用手指了指“兄友弟恭”场面。</p>

“娥姁，你看！多好啊！”</p>

吕雉面无表情。</p>

她想毒哑刘邦。</p>

……</p>

太平军的凌厉攻势，使咸丰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湖南的曾国藩。</p>

曾国藩从帮办“团练”到自办“练勇”的角色转换，他稀里糊涂的认了。</p>

曾国藩要求拨饷购炮造船，他也不假思索地批准了。</p>

他只认一条理，只要对镇压太平天国有利，只要不从中央财政中拿钱，怎么办都可以。</p>

他不清楚细节，也无时间无心思作具体的策划。</p>

也就是这么一条缝隙，使曾国藩在湘南一隅，从清朝的军政体制之外，不受干扰地完全依照自己的设计，编练出一支迥异于清朝各类武装力量的新军——湘军。</p>

……</p>

｛湘军啊……它的治军方式一直到那位确立了更先进的三湾改编才彻底淘汰。｝</p>

｛赤手空拳创立湘军。｝</p>

｛确实是赤手空拳，一无办公场所，二无名正言顺的职权，他想挂上“统辖湖南湘军总营务局”的牌子，但谕旨中明确写明他的权力是“帮办”，而不是“统辖”。只好把牌子摘了下来。｝</p>

｛三无经验，他没有当过一天兵，对于行军布阵、带兵训练，没有一点实际经验。｝</p>

｛如何招兵，如何筹饷，如何采购武器，如何编营，如何训练，如何制定营规，如何选择军官，如何设定军饷标准，如何排兵，如何布阵……太多环节要从头学起。｝</p>

｛四无朋友帮忙，长沙之辱使曾国藩脸面丧尽，人心离散。｝</p>

｛不但通省官员们不齿于他，甚至他的那些好友郭嵩焘、郭昆焘、刘蓉、左宗棠，也都认为他行事鲁莽，难以成功，没有一人愿意前来帮他。｝</p>

｛老曾说谋可寡不可众，利可共不可独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凡事想成大事还得靠自已。｝</p>

｛真正的困难是第五条，无制度保障。｝</p>

｛文人练兵，在大清史上是头一遭儿。｝</p>

｛湘军从出生这一天起，在体制内就没有安身之处。｝</p>

……</p>

大唐。</p>

“它的最大敌人，不是太平军，而是旧体制。”</p>

李世民深知其中的矛盾。</p>

房玄龄也体会了一下曾国藩的难处，摇头道：</p>

“按理说，皇帝交给曾国藩的任务是练兵，军费自然应该由中央财政供给。”</p>

“问题是，国家财政收入是用来供给绿营军饷的，不可能为他专拨经费。”</p>

“而湖南一省的官员既与他关系紧张，自然也不可能为他慷慨解囊。”</p>

“练兵这个任务是曾国藩自找多事，并非国家或者湖南府衙的计划。”</p>

“身为不伦不类的“帮办大臣”，又无财政权和税收权，根本不可能开辟固定饷源。”</p>

“然而对于一支建设中的军队来说，钱太重要了。”</p>

“没有钱，大至招兵买马，采购武器，小至办公经费，日常吃喝拉撒，哪一步也推不动。”</p>

一直默默不语的李靖也开口道：</p>

“筹饷更难于督兵。”</p>

“大抵军政、吏治，非财用充足，竟无从下手处。”</p>

……</p>

湘军，它不同清朝以往的任何一支军队。</p>

一般用人单位往往会选择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p>

但是，曾国藩的选人原则恰恰相反。</p>

他选择湘军将领，专用没有打仗经验的读书人，而不用有经验的绿营军官。</p>

在可以考证的湘军一百七十九名将领中，书生出身的达一百零四名。这些人大多是乡间的秀才和举人。</p>

曾国藩一贯认为，精神的力量远大于身体的力量。</p>

行伍出身的莽夫虽有一时之勇，但是没有坚定不摇的信仰。</p>

曾国藩要建立的，是一支有信仰、有精神力量的军队，让信仰出战斗力，让精神出战斗力。</p>

而程朱理学正是这些湖南书生的共同信仰。</p>

在坚定的信仰之下，一个人可以迸发出惊人的勇气和能量。</p>

曾国藩认为，太平天国不光是政治上的敌人、军事上的敌人，更是文化上的敌人。</p>

他所进行的，是一场中国传统文化保卫战。</p>

只有号召起那些“抱道君子”，以“舍身卫道”“杀身成仁”的精神投身于这项事业中，湘军才有可能成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