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5章 诱导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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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四年冬至，太和殿的鎏金宝顶覆着薄雪，9岁的同治帝趴在养心殿暖阁的炕桌上，拨弄着李鸿章新献的「西洋算珠盒」。盒内齿轮咬合着转动，红珠代表「一」，蓝珠代表「五」，按下铜键便自动进位——这是李鸿章命江南制造局仿造的简化差分机，专为幼帝设计成玩具模样。

「陛下看这齿轮，」李鸿章跪在旁演示，「红珠走满十格，蓝珠便跳一格，比老祖宗的算盘快多啦。」同治帝伸手去摸齿轮缝隙，指尖蹭上少许鲸蜡——那是铁锚堂匠人混入的抗磁砂标记，却被当作「西洋润滑油」。

东暖阁的落地窗前，慈禧望着雪地里的琉璃算筹链，链上的「算」字珠被换成了齿轮造型。双喜递来的密报说，铁锚堂正通过奶娘向小皇帝传递「算理童谣」，歌词里藏着「一莲五孔，磁砂在垄」的暗语。「李中堂倒是把算具做成了糖人，」她转动翡翠镯子，「可别让齿轮卡了龙喉。」

腊梅初绽时，上书房撤下所有竹制算筹，替换为李鸿章进献的「英吉利计数棒」。这些刻着罗马数字的象牙棒能拼接成几何图形，却暗藏磁石夹层——威妥玛使团声称「有助于开发圣聪」，实则想通过玩具测绘宫墙下的抗磁砂脉。

同治帝用计数棒搭出蒸汽船模型，太傅倭仁却发现《九章算术》被换成了《几何原本》译本。「昔者郭守敬测景，用的是土圭和算筹，」他叩首时瞥见皇帝腰间的「忍」字算筹（李鸿章所赠），竹节刻纹竟与洋人的齿轮纹路暗合，「陛下当以本土算理为根啊。」

当晚，小顺混在送炭队伍里进宫，在御花园假山石缝塞进个布包。同治帝晨起遛弯时捡到，里面是用莲蓬壳串成的「算珠串」，每颗莲子孔洞数对应《三字经》页码——「人之初，性本善」暗指养心殿东暖阁地砖下三尺有矿。

小寒节气，乾清宫飘来童谣声：「冬至短，夏至长，算珠藏在莲蓬房」——这是铁锚堂通过奶娘教给同治帝的「节气算歌」。皇帝蹲在暖阁里数莲蓬孔洞，忽然问随侍太监：「三颗洞是三，五颗洞是五，洋人为何偏说这是『东方神秘主义』？」

李鸿章听闻童谣，连夜修改进献给皇帝的「算术启蒙图」：用西洋星座替代二十八宿，标注的矿脉坐标却故意偏移十五度。威妥玛使团送来的「天文望远镜」里，月亮表面被刻上虚假的抗磁砂分布，唯有通过铁锚堂「烛火照影法」，才能看见真实的环形山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