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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儿,我的腿又疼了起来,觉得身子乏累,就躺在炕上。徐小天一边啃着羊肉,一边赞道:“要说这地方的肉真好吃,我在米其林餐厅,都没吃出这个味道。鱼鲜,肉美,建哥,咱们多呆几天吧。”
少年不知愁滋味啊,见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儿,我还有些羡慕,同时琢磨,生肖兽究竟能是谁呢?
过了很久,段景住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人,一进屋就让人眼前一亮。
此人20多岁,身高7尺左右,细腰咋背,面如团粉,目若朗星,挺直的鼻梁,两片薄嘴唇,微微有点小黑胡,称得上是仪表不俗。
段景住道:“两位兄弟,久等了。我来介绍,这位是燕青燕头领。”
我急忙站了起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浪子燕青啊,还真像书中写的那样,风流倜傥,怪不得李师师能看上他。客观说,徐小天的貌相也不差,与燕青一时瑜亮,就是气质上差远了。
燕青很客气,一抱拳:“韩兄、徐兄,我听段景住哥哥说了,你二位是投奔梁山入伙的。宋江哥哥非常重视,特命我来迎接二位。”
我抱拳,客气几句:“有劳燕头领了。”
我曾穿越回明朝一个多月,对古代那些礼仪较熟悉,官场都能应付自如,何况是在土匪窝子了。燕青在前面带路,段景住陪着我和徐小天在后,就奔前山走。
段景住一边走,一边小声道:“燕头领除了是奇袭营指挥,还任梁山六处关隘协尉主将。你们二位能进到后山,说明他失职了。我原以为,他肯定会生气。没想到,燕头领一点没在乎,反而劝慰我,说梁山能来高人,充实力量,是山寨的大喜事啊。”
我不禁对燕青肃然起敬,此人心如霁月,是个豪杰。
不多时,我们到了前山,离很远就见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写四个大字“替天行道”。走近了,见有座雄伟的厅堂,上面有匾额:“忠义堂”。门口是兵丁把守,威严气派。
燕青领着我们进了大厅,见里面黑压压坐满了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正中是个高台,上面一张大椅子,端坐一人,30多岁,身高六尺左右,面貌黝黑,单眼皮,耳大目明,一把短须。看着虽貌不惊人,但自有一股威势。这模样,不用问,定是梁山之主,宋江宋公明了。
燕青上前施礼到:“公明哥哥,韩、许二位兄弟,请来了。”
宋江微微欠身:“二位,既来我山寨,就是兄弟,来啊,看座。”
有喽啰兵搬来两把椅子,请我们坐下。我急忙道:“您就是公明哥哥吧,哎呀,久仰大名。公明哥哥,受我等一拜。”
我一拉徐小天,躬身施礼。宋江急忙从台子上下来,将我和徐小天扶起:“二位兄弟,何必多礼,快请坐。”
他面带微笑,将我们让到椅子上,让人如沐春风。看来,能做梁山之主,的确有两把刷子。最起码,个人魅力这一块,就能得满分。对我们两个身份不清、敌我不明的人,能如此客气。
“喂,建哥,你看,那个是不是武松?”徐小天贼眉鼠眼,指着下面坐着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头陀,兴奋地对我道。
“哎,旁边那个大和尚,跟奥尼尔似的,肯定是鲁智深。”
我一拉他胳膊,示意他别乱说话。整个忠义堂,虽然人有上百,但鸦雀无声。徐小天这一吵嚷,声音不高,但也听得清清楚楚。
宋江回到座位上,手捋短须道:“二位兄弟,因何来到我梁山泊入伙啊。”
我将之前对段景住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宋江看向段景住。段景住急忙道:“公明哥哥,韩建的确善于养马、相马。”
他又把我半途治疗赤骥的事,说了一遍。
宋江始终在那微笑,也不表态。我心里没底啊,究竟能否蒙混过关?
“哥哥,这二人身份成疑,还需从长计议!”突然,底下有人朗声道。
我顺声音一看,说话的是位文士,30多岁,面白长须,眉清目秀。身穿青布长袍,头戴桶子样抹眉梁头巾,一派儒雅。
“哦?军师,何出此言呢?”宋江问。
军师?梁山泊能称的军师,有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神机军师朱武三人,公孙胜是道人打扮,朱武是善使双刀,算是习武之人,绝没有此人的风度。想来,一定是吴用了。
没等此人说话,旁边有一人道:“公明哥哥,吴学究说的在理,这两个小子贼眉鼠眼,肯定不是好人。”这人是个老道,身高八尺,头绾两枚鬅松双丫髻,八字眉,杏子眼,四方口,络腮胡,相貌堂堂。
吴用道:“公明哥哥,道长和我都一般看法。朝廷大军即刻就要攻打梁山泊,这个时候来了两个人入伙,不合常理。并且,我梁山四面环水,守卫森严,他们要是入伙,外寨的兄弟为何没发觉?定是蒙混进来,见机不妙,信口雌黄。”
“对!杀了他们,朝廷的奸细。”底下群情激奋。
段景住“扑通”跪下了:“公明哥哥,我虽也对这二人身份起疑,但见识到韩建养马的本领,不似作伪。小弟自幼侵淫此道,深知做到韩兄弟这个份上,没多年的功夫不成。试想,朝廷派奸细进山,怎会派遣马夫呢?这二人说起朝廷那些鸟官的行径,深恶痛绝。观其言,知其性啊。还请公明哥哥明断。”
段景住这人真不错,虽然是泛泛之交,就喝了一顿酒,但真为我们说话。还没等宋江表态,吴用冷笑道:“段兄弟,你莫要被蒙蔽了。须知高俅阴险毒辣,他派来的人,自然不好对付。”
宋江沉吟半饷,才道:“此事甚难决断。传我命令,派人到涿州详细打听此二人情况。如果真是好朋友来入伙,热烈欢迎。如果要是朝廷的奸细,再杀不迟。”
过来几个喽啰兵,就将我俩跟押了下去,关进一间木牢内。屋里有床、有桌,条件还不错。但我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啊,一旦宋江派去的人从涿州回来,就是我和徐小天的死期。涿州在今天的河北保定,梁山在山东省西南部,离着不太远,估计一来一回,半个月足够了。
不多时,段景住来了,唉声叹气;“二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你们投奔愚兄,愚兄却不能保全,唉,心中有愧。”
我安慰了他几句,也有些沮丧。中午时,有喽啰兵送来了酒菜。见徐小天根本不在乎,又吃又喝,我心里有气:“你可真是心大如斗,什么时候,还能吃进去?”
徐小天道;“切,有你建哥在,我怕什么。我猜,你一定有办法脱险,哈哈。”
还真让他说对了,一旦有危险,我们二人只要在一起,就能被大青牛召唤回去。可是,寻找生肖兽的任务可咋办。大青牛积攒了那么久的神力,才将我送到《水浒传》中。
后来,我想开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我叮嘱徐小天,时刻都不能与我分开。徐小天更轻松了:“建哥,坐牢也挺好。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这滋味呢。要说梁山真不错,给犯人的牢饭,都是酒肉。哈哈,可得好好体验下。”
我们两个正在闲聊,忽听木牢外一阵大乱。守卫的喽啰兵都被吸引了过去,出外观瞧。梁山,怕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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