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我好像有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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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年纪，估计权限也不会很高。能找人换航班，给你升舱，权限已经不低了。”</p>

“您怎么知道？”</p>

“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说道，“你这个位置本来是我助理的，我琢磨着肯定是大人物，就让她坐下一班去帝都。”</p>

“谢谢。”罗浩客气说道。</p>

“没想到，有资格让航空公司提头等舱的人竟然这么年轻。今天咱们有的等了。”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着，拿起手机，“小伙子，贵姓？罗？”</p>

“罗浩。”</p>

“我姓叶，有缘，加个联系方式。”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打开手机，关闭飞行模式，找到二维码递到罗浩面前。</p>

罗浩扫码加了他的微信。</p>

“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有飞行权限的人。”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道，“五十岁以下的，我就见过一个。”</p>

罗浩也没问是谁，全国就那么几个人，掰手指都能算得出来。</p>

“今天运气一般，赶上那面有事儿了。话说有一次我从内蒙飞，赶上和朱日军演……”</p>

正说着，飞机一动。</p>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愣住。</p>

随后空姐从驾驶舱出来，但她没关门，随后机长走出来。</p>

“您好，罗教授。”机长站在罗浩身边，弯腰，附耳，“和塔台联系过，与演习组做了紧急备案，咱们可以现在就飞。”</p>

“谢谢，辛苦了。”罗浩给了机长一个微笑。</p>

机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把驾驶舱的舱门关上。</p>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目光一变，先默默的把手机改成飞行模式，沉默了少许后叹气，“罗教授，我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小罗吧。”</p>

“客气，应该的。”</p>

“以后常联系，多亲多近。”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也没询问罗浩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很懂规矩的样子，开始和罗浩闲聊。</p>

但他的闲聊只是缓解一下尴尬，适时闭嘴。</p>

罗浩对这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很感兴趣，说不得以后会有接触。</p>

这人也不简单。</p>

不过现在不是攀交情的时候，罗浩进入系统手术室，开始琢磨手术。</p>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眨眼即逝。</p>

飞机落地，开始滑行，身后空姐领着陈勇、柳依依、庄嫣来到头等舱位置，准备第一批次下飞机。</p>

“小罗，以后有缘再见。”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微笑，伸出手。</p>

罗浩和他握了一下，起身准备离开。</p>

盘算了一下时间，太久了……前后耽搁了将近4个小时。</p>

幸好是首都国际机场，要是大兴的话，还得多耽搁一个点。</p>

下车，过廊桥。</p>

顾怀明和几名机场工作人员站在廊桥尽头。</p>

“！！！”罗浩一怔。</p>

这……</p>

“小罗，抓紧，快跑几步。”顾怀明催促。</p>

“顾主任，您怎么进来了？”</p>

“怕你耽搁时间，走特殊通道，我开车带你去医院。”顾怀明严肃的说道。</p>

他礼貌的和身边的人招呼了一声，握手，有人前面带路，走另外一个通道直接下楼。</p>

机场停机坪上，听着一台老旧的奥迪。</p>

“顾主任，老板怎么样？”</p>

“老头，倔脾气犯了，在手术室说啥都不肯去循环点滴。不过做了64排ct，冠脉还好，估计是在更衣室的时候听说患者心跳骤停，紧张加上跑了几步导致的一过性血管问题。”顾怀明解释道。</p>

罗浩松了口气，按照顾主任的说法，用点解痉的药就行，老板没事。</p>

顾怀明上车，“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p>

“陈勇得背患者。顾主任，现在换几手了？”罗浩问的含糊不清，但顾怀明知道罗浩的意思。</p>

患者躺不下，只能坐着。</p>

手术台上也没个靠背，只能用人顶着患者的后背。</p>

这可是个体力活，比骨科抗大腿还要消耗体力，关键是不能动，一动都不能动。</p>

一般人，还真干不了这活儿。</p>

陈勇行？</p>

顾怀明看了一眼陈勇，瘦瘦高高的，看不出能行的样子。</p>

“四五次了吧。”</p>

“术中就不换了，陈勇扛着，这是挺重要的。一个哆嗦，可能就出血。”罗浩严肃的说道。</p>

顾怀明觉得自己听错了，还回头又一次仔细的看了一眼陈勇。</p>

一米八三的身高，瘦瘦的，无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出来有多强壮。</p>

罗浩确定？</p>

不过顾怀明并没过多质疑罗浩，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p>

“患者生命体征不是很平稳，已经抢救3次了。但老板要做，一定全力以赴。”</p>

“懂。”罗浩点了点头，“顾主任，手术的时候您要是扛不住的话，随时下。”</p>

“你这是什么话！你家老顾我现在春秋鼎盛，正是最好的时候。”顾主任不服气。</p>

罗浩也没解释，开始和顾主任探讨手术方式。</p>

在系统手术室里罗浩做了几次手术，大概了解，但他还是和顾怀明探讨、研究，谨慎的一逼。</p>

来到医院，直奔手术室。</p>

“顾主任，老板在手术室点滴呢？”</p>

“嗯，已经好很多了，但手术绝对不能让他上。”顾怀明不容置疑的说道。</p>

“肯定，要上的话，我直接给苗老板打电话。”罗浩跟在顾怀明身后直奔更衣室。</p>

换衣服，进手术室，气密门刚一打开，一股子焦躁的气息迎面扑来。</p>

气管插管的患者坐在手术台上……</p>

让罗浩感觉不像是在做手术，而是进入了一个恐怖片的现场。</p>

嘀嘀嘀的声音不绝于耳，屏幕上，生命体征看着还行，这也算是一个最好的消息。</p>

罗浩扫了一眼手术室，看见周老板坐在墙角，身边有一个点滴架，挂着点滴。</p>

见罗浩进来，周老的身子微微一动，靠到墙上，软了少许。</p>

“老板，您赶紧回去休息。”</p>

“废什么话！上手术！给你顾师兄搭好手。”周老板板着脸斥道。</p>

罗浩无奈，点头，转身去刷手。</p>

“我来扛着。”陈勇来到背患者的医生身边请战。</p>

“我才上半个小时……”那名医生还在嘴硬。</p>

手术台就没设计背人手术的功能，倒是可以有些角度，可不超过30°。</p>

那名医生的无菌帽已经被汗水打湿，腿在不断的打哆嗦。</p>

陈勇笑了笑，“先换班来，手术估计得几个点，我不行你们再上。咱就别客气了，一点体力活。”</p>

那名医生也没坚持，这活比抗大腿累一百倍。</p>

大腿只要扛着就行，最起码能站着，比扛麻包舒服。</p>

但眼前这位患者似乎已经死了，沉的要命，还只能用后背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动都不能动，稍微换个角度之类的就会出现生命体征不平稳的问题。</p>

陈勇接过来，稳稳的拖住患者的后背，和罗浩确定后，陈勇便一动不动，像山一样。</p>

“小螺号，你那助手没事吧。”顾怀明有些怀疑，刷手的时候问道。</p>

“应该没事。”</p>

“咋说话呢。”顾怀明有些不高兴，“他看着瘦瘦弱弱的。”</p>

“害，顾主任，看着瘦不是没体力。”罗浩笑了笑，却没解释。</p>

陈勇以前有多风流，罗浩是知道的，尤其是那个脑垂体瘤的“女朋友”，陈勇给自己打电话描述了至少俩点，各种内容都不带重样的。</p>

这要是变成文字，估计得进去踩缝纫机十年以上。</p>

就这，陈勇依旧精力充沛，罗浩甚至怀疑陈勇修的是合欢宗，而且修行不浅，什么采补的都玩的溜着呢。</p>

但猜测只是猜测，试一试就知道了。</p>

“手术，我来，你给我当好助手。”顾怀明叮嘱，“我也不知道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身边那么多带组教授，非要找你来手术。”</p>

说着，顾怀明叹了口气。</p>

老板对小螺号的宠爱已经上升到溺爱的级别，难道这次是老板为了自己彻底退出临床一线，肉身帮小螺号站台么？</p>

把患者扔手术台上几个小时，叫小螺号来飞刀，怎么听怎么过分。</p>

刷手、消毒、铺单子，开台。</p>

直立 90度、左侧俯坐位，这古怪的体位哪怕是顾怀明也第一次接触。</p>

但道理都是相通的，既然决定做，顾怀明全力以赴。</p>

手握电锯，顾怀明道，“小罗，我打开后先别止血，出点血死不了人。”</p>

“准备十号线，打两包。”罗浩和器械护士说道。</p>

顾怀明心中欣慰。</p>

手术第一个重点在于打开胸骨后要第一时间把肿瘤往外牵拉，如果不依靠外力支撑，肿瘤会在胸骨劈开后进一步往下压迫心脏、气管和左右支气管，影响患者的心肺功能。</p>

至于劈胸骨后的那点出血，和呼吸循环骤停相比就没多重要了。</p>

嗡~~~电锯声响起。</p>

血光四溅，坐姿和卧姿不一样，无论是顾怀明还是罗浩都在努力适应着。</p>

而且患者姿势古怪，助手只能有一个，两人手术。</p>

打开后罗浩第一时间把胸骨牵开器塞进患者的胸骨中，打开纵膈的瞬间心电监护的声音已经变得急促、凄厉。</p>

两包10号线，罗浩和顾怀明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乎用光。</p>

几十根线牵拉着肿瘤，罗浩一只手握紧，试探着给合适的力量，这才让患者的呼吸循环渐渐恢复。</p>

顾怀明对罗浩刮目相看。</p>

不说之后的手术，光是这一手，能配合上自己的人就屈指可数。</p>

继续。</p>

20分钟后，顾怀明觉察到了不对。</p>

腰疼，自己的老腰要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