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叛国之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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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白镜禾，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有悔恨，也有不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白镜禾不为所动，手中的金鞭微微扬起，指向吐罗哲， “吐罗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镜禾高声喝道。她催动马匹，率先朝着敌人冲了过去，身后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紧随其后。

吐罗哲见状，心中一慌，手中的长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原以为白镜禾会有所顾忌，却没想到把自己逼入了绝境。他咬了咬牙，猛地将容渊推向一旁，挥舞着长刀，迎向白镜禾。

战场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而容渊被推到一旁后，躺在尘土飞扬的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到白镜禾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也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作战，可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看着她。

就在这时，一匹高大的黑马直直地朝着倒地的容渊冲了过来，马蹄重重地踏在他的胸口，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容渊瞪大了双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更多的战马蜂拥而至，马蹄毫不留情地落下，踩在容渊的头颅、四肢之上。他试图翻滚躲避，却被绳索紧紧束缚，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致命的踩踏，很快他便骨断穿心而亡。

白镜禾在人群中奋力拼杀，逐渐逼近吐罗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让吐罗哲心生恐惧。最终，在一次交锋中，白镜禾瞅准时机，右手金鞭勒住吐罗哲的脖颈，左手抽剑刺了过去。吐罗哲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穿过自己胸膛的剑，不可置信地又看向白镜禾，缓缓倒下马去。

随着吐罗哲的倒下，戈越大军顿时群龙无首，纷纷四散逃窜。白镜禾望着败退的敌军，长舒了一口气，这场战斗，他们赢了。

战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临雀骑在马上，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不远处容渊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往昔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翻涌，可如今却只剩这一具冰冷且破碎的躯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缓缓地调转马头，一步步朝着白镜禾走去。

临雀来到她跟前，勒住缰绳，马嘶鸣了一声，他抬头望向白镜禾，嘴唇动了动，低声问道：“王爷，容渊的事该如何呈报？”

白镜禾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那被战火染红的天际，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她缓缓开口，“人都死了，叛国这么丢人的事也别再提了，就说镇国将军阵前杀敌，身献疆场，因战况惨烈，死无全尸，只得化灰入坛，随军回朝。”

临雀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白镜禾的用意。这或许是对容渊最后的体面，也是为了稳定军心、安抚朝局的无奈之举。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应声道：“王爷英明，如此一来，既能保全容家的颜面，也可避免朝中生乱。”

白镜禾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容渊虽犯下大错，但也曾有过赫赫战功，也曾是我朝的英雄。如今这般结局，实非我所愿。只望他来世，能明辨是非，莫再走上这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