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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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刑狱司，岂不是羊入虎口？”

刘子衿还没能理解，质疑的功夫杨言卿已经走远，苏眠只看到凶手的模样，却不知道他是何人，所以现在去刑狱司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两人都已经出发，刘子衿有再多的不解，也只好全放在心里。

三人来到刑狱司前，很难得见到门口没有守卫，刘子衿一进去就小心翼翼起来。

“孙迦这是想干什么？请君入瓮还是别有所图？”

刘子衿问，苏眠也想不明白，唯独杨言卿没有一丝的思考，大步朝刑狱司内走。

走到大厅前，外面站有两排整齐的侍卫，看样子就是为了等他们一样。

三人迈入大厅，孙迦已经静候多时，看到他们率先发问：“你们胆子不小，从我刑狱司大牢越狱，现在又光明正大的回来，不怕我抓你们？”

苏眠回忆着刚刚的一切，知道没有孙迦的授意，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进来，所以也不和他弯弯绕绕，“孙迦，你为何会出现在火场的现场？”

“你说的是刘师傅的府邸？”

苏眠被问住，因为自己并不知道那府邸是何人的，还是身边的杨言卿上前才圆上。

“是，我们查到他的制香手艺，是完全可以制出秦老爷屋子出现的香，所以我们怀疑……”

杨言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孙迦打断，“证据呢？”

“证据就在你手中。”刘子衿站出来，“在刘师傅的府邸火海之中，你我不是已经相见？”

孙迦也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将账本拿出，放到自己的案子之上。

刘子衿拿过账本，发现与案发时间相符合的只有卓家。

“这个卓家什么来头？”刘子衿问。

苏眠三人都不清楚，而孙迦却有话要说，缓缓从位置上起来，告诉三人卓家的情况。

“这个卓家是半路出家做的生意，短短几年就已经在筠县得到了一定的地位，不过关系却异常的简单，既不攀交文臣大家，也不沾染武将世家。”

“你这么一说卓家岂不是很完美？”杨言卿质问。

“不！他唯一的儿子卓兴澜，传闻有一些问题。”

孙迦没有多说，而杨言卿也已经清楚他的心思，“孙司使，不会是平白无故的给我们说这些吧？”

“我给你们五日，去卓家查明其中的缘由，证明你们自己。”

刘子衿有些不解，“为何只有五日？”

“还有，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孙迦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微微一笑，“五日之后，你们若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只能按照现有的证据，给你们直接定罪。”

看着孙迦的态度，刘子衿很不高兴，动手的心情剧增，可听到苏雪宁的声音，“行，我们答应你。”

”为什么要答应他，不怕他背后捅我们？”

刘子衿不解，想问苏雪宁，可一旁只剩下杨言卿。

“难道你还真想和他交上手？”

杨言卿留下话，便跟上了苏雪宁的步伐。

卓府大门敞开，并且没有一个守卫，可苏眠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打算从正面走。

看着敞开的大门，苏雪宁却朝一边走去，本来打算从正门进的两人愣在了原地，刘子衿还想开口喊住苏雪宁，被一旁的杨言卿一把按住嘴巴，担心他的声音会让卓府内有所察觉。

两人对抗的过程中，苏眠也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便朝他们挥手，“你们跟我来。”

苏眠用起苏雪宁的老招数，找到卓府一面较矮的府墙，可苦于身板不太够，便求助身后发呆的两位。

将苏雪宁送进去之后，刘子衿也是不拘一格的越进去，唯独杨言卿还在犹豫。

“杨永安，干什么呢？快点进来。”

迟迟见不到杨言卿进来，苏眠也是低声呼喊，还没有等到他的回应，一旁的刘子衿就开始诋毁起来。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你让他偷偷摸摸进来，他过不了心里的坎。”

“让他纠结在外面，我们两人一样可以的。”

刘子衿的劝说下，苏眠刚要转身离开，杨言卿就出现在面前，神情还十分的严肃，“有时候原则可以被打破。”

刘子衿很无语，可杨言卿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跟着苏雪宁的步伐，朝着卓府内院走去。

三人一番小心翼翼地查看，发现庭院中也没有一个护卫的身影，只是偶尔可以看见几个下人走动，所以整个院子异常的安静。

这样的情况，刘子衿敏锐的察觉出异样，“卓府，应该这么安静吗？”

苏眠和杨言卿都没有回应，而是来到卓府院子的中央位置，环视着四周的安静。

刘子衿来到他们两人身边，脚步声让三人彻底警觉起来，三人背靠背看着四周出现的守卫。

护卫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动手，而是默默的让出一条路，一个人走了出来。

“我卓府可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卓兴澜持剑出现在三人前方，苏眠一眼认出，因为眼前出现的人，就是火场见到的那个人，杨言卿和刘子衿也大概猜出他的身份。

看着四周的护卫，苏眠便已经意识到卓府和孙迦口中的有出路，而杨言卿和刘子衿两人虽没能动，可已经握紧手上的剑。

“看来这个卓府和孙迦说的有一些不一样。”

杨言卿向两人开口，刘子衿也表示认同，同时让苏雪宁注意安全，就动手起来。

卓兴澜没有说话，府中护卫便与杨言卿和刘子衿交手起来，不过两人并未拔剑，只是出手将他们打伤而已，目的还是想打出一条路。

卓府所有人护卫都没有冲向苏雪宁，这让苏眠很奇怪，因为仅仅依靠杨言卿和刘子衿，根本挡不住这么多的人，那真相就只有一个。

苏眠朝卓兴澜看去，他的目光正对向苏雪宁，随着他一步一步走来，刘子衿和杨言卿意识到不对，四周的护卫就是为了拖住他们，可想到这里已经来不及，已经突围不出去。

“苏小姐，你因何出现在那日的火场中？”

卓兴澜停在苏雪宁眼前，而苏眠没有显露害怕，直接反问，“那卓公子当日出现在现场，手上拿着的似乎也是现在手中的剑，不过当时剑身之上似乎沾有血迹，又是做了什么？”

卓兴澜不语，而是出手将手中的剑拔出，朝着苏雪宁眼前挥去，苏眠当时心中有害怕，所以闭上了眼睛，当时一步都没有退。

杨言卿和刘子衿两人则是特别紧张，齐声让苏雪宁躲开，苏眠听见了声音，但依旧没有动，因为心中认定他不会动手。

“你不怕？”

卓兴澜的剑停在苏雪宁的眼前，苏眠没有感受到疼痛，便慢慢睁开眼睛，“因为你想杀我的话，我就不会从火场活着出来。”

卓兴澜将剑收回，“苏姑娘，你和我听闻的有一些不一样。”

“卓公子，你和我听闻的也有一些不一样。”

卓兴澜没有在意，而是让四周护卫撤走，杨言卿和刘子衿才顺利来到苏雪宁的身边，询问有没有受伤。

苏眠回应之后，就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卓兴澜，他悠然自得的坐到院子的一张四方石桌之上，剑也放在身侧的桌边，手还从石桌上拿起一杯茶。

卓兴澜轻轻吹了几口，就抿了一口茶，便侧脸看向三人。

苏眠与卓兴澜的目光对上，也是缓缓朝石桌走去，并坐到卓兴澜的对面，杨言卿和刘子衿对视后，分别坐上剩余的两个位置。

苏眠见卓兴澜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是率先开口，“听闻卓公子，不仅风流成性，还有嗜杀的习惯，令公经常买一些肉类供你砍杀，不知道是否是真。”

卓兴澜将手中的茶放下，看向苏雪宁，“你们闯我卓府，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眼看卓兴澜要装傻，等下去他也不会回应，于是苏眠直接将话题切入之前的火海之中，“刘制香师是不是你所杀？”

“是。”

卓兴澜的回答苏眠有想到，但没有料到的是，他会回答的这么直接，杨言卿和刘子衿也是没有想到如此的顺利，两人的眼神都露出不信的眼光。

“但秦老爷的死，与我无关，更加与卓府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杀刘制香师？”刘子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