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代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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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完生产车间，筱西一行人再次回到了管理室。一进屋，筱西就对胖大姐说道：“威姐，麻烦您给我找支笔，再给我几张白纸呗！”

胖大姐迅速找来了纸笔递给筱西，管理室的白炽灯在众人头顶发出细微的嗡鸣声，仿佛是时光的低语。筱西坐那儿，笔尖在白纸上“沙沙沙”地游走起来，就像是在谱写一曲谁也听不见的无声乐章，每一笔落下，都倾注着筱西的专注和期待。

胖大姐就坐在筱西身边，伸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筱西手里的纸笔。

过了好一会儿，筱西终于放下了笔，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上一世并没有用过卫生巾，不过真的很感激那些卫生巾广告，将卫生巾的先进理念深深刻入了脑海之中！”筱西边想边把自己的画稿整理得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众人凑过去一看，那几张白纸上，清清楚楚地画着不同款式的卫生巾样式，尺寸也标注的特别精确。有带护翼的创新设计，就像给卫生巾安了小翅膀似的，还有不带护翼的经典款式。每一处的小细节，都被筱西用那细腻的笔触给勾勒得明明白白。

筱西指尖点着护翼卫生巾剖面图：“苗厂长，这样的卫生巾你们厂能做出来吗？您看，这个护翼的设计，可以有效防止侧漏，对于女性来说，实用性大大提高。”

苗人凤手指抚过图纸上精确到毫米的尺寸标注。他逐一审视着每一张图，嘴里念念有词：“做倒是能做出来，不过这样的卫生巾太浪费原材料了，造价也是现在卫生巾的好几倍，女同事舍得花那么多钱垫屁股吗？”

筱西翻了个白眼：“舍不舍得垫屁股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就是想让您的厂子代生产，您就给我报个价和报日产量就行。”

“啥？代生产？”苗人凤瞪圆了眼睛，仿佛看见有人在国营厂的红旗上泼墨。“你可知道，现在任何工厂根本就没有代生产这一说，我们这是国营企业，怎么可能干私活呢？”

筱西急了：“苗厂长，我……”

“现在是什么年代你不知道吗？搞资本主义那一套，我这个厂长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我当然知道，您也不是外人，代生产这个词是我跟您才说的，你们厂亏损这么严重，政府还得给你们拨款才能维持。我可以以租借生产线的名义和您的厂子签订合同，那样我们双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合作了！”

苗人凤盯着眼前的姑娘，心里思绪万千，只听筱西继续说道：“现在的卫生巾，质量差，体积小，根本没有一款是真正为女人考虑，能满足女性需求的产品！我相信苗厂长不但能帮助光大女性解决侧漏的困扰，还能将大力士卫生巾厂扭亏为盈，只要我设计的卫生巾做出来质量有保障，就一定有市场！\"

苗人凤望向窗外，斑驳的厂房外墙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片衰败的灰色，剥落的墙皮像极了厂子日益萎缩的订单。墙上“质量第一”四个红色大字，如今褪色得只剩下“质量”两个字还能勉强辨认。他记得几年前引进这条新生产线时的豪情壮志，记得第一批产品打包下线时的喜悦，记得厂子最红火时工人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如今，这条生产线静静地趴在厂房里，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布，像个退役的老兵，默默地守着往昔的辉煌。

苗人凤苦笑道：“我接手卫生巾厂时，也和你一样有冲劲。那时候，带着全厂工人没日没夜地干，产品供不应求，可时代变了，竞争太激烈！”

苗人凤仿佛听见了厂房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像是在回响着曾经的辉煌！年轻的苗厂长仿佛又回到了接手厂子的那一天，满腔热血，誓言要做出国内最好的卫生巾！“就凭你的设计，你才是知道女性真正需要什么样卫生巾的人！给我一天时间，我把样品做出来，再核算一下成本和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