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音乐节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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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雷突然吹了声口哨：\"哇哦，公开处刑现场。\"他晃了晃手里的润喉糖包装纸，\"要不要我准备些'最佳女友'的应援牌？\"

欧阳素耳尖瞬间染上绯红，低头假装整理乐谱。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里，我瞥见她腕间的茉莉香珠滑到了袖口，露出的红绳上系着颗极小的铃铛——和昨晚平安符上的如出一辙。

\"其实...\"她突然抬头，发丝随着动作扬起，带着栀子香的暖风，\"我早就订好了那天的机票。\"她从乐谱夹层抽出一张登机牌，日期赫然是下个月25号，目的地正是音乐节所在的沿海城市。

排练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换气的声响。周颖的陶瓷耳坠停在半空，折射出的光斑恰好落在登机牌的日期上。欧阳素咬着下唇，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登机牌边缘，星空美甲已经有些斑驳。

\"本来想当惊喜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吊坠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在锁骨处投下小小的阴影。

我伸手接过登机牌，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指尖。登机牌背面用荧光笔写着小小的字迹：\"回声工作室开业快乐\"，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五角星和笑脸。

\"等等，\"齐甄突然指着登机牌，\"这个座位号...\"

阳光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排练室的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翻转登机牌，座位号27b旁边，用铅笔淡淡写着我的生日数字——正是去年音乐节散场时，她在我的票根上画过同样的标记。

欧阳素突然抢回登机牌塞进包里，帆布包上的指南针挂件疯狂转动。她转身去拿水杯时，我注意到她后颈泛起的粉色一直蔓延到衣领深处，像是晚霞的余韵。

\"所以...\"林小满掰开最后一块蔓越莓曲奇，奶油夹心拉出细长的丝，\"这是要官宣的节奏？\"

陈大雷立刻举起相机：\"欧阳老师，请对镜头发表一下抢跑感想？\"

欧阳素抄起乐谱卷成筒就要打人，却在转身时绊到了我的吉他线。我伸手扶住她的瞬间，她胸前的星云胸针与我的陶瓷拨片轻轻相撞，发出极轻的\"叮\"声，像是某种命中注定的回响。

\"我只是...\"她的呼吸带着柠檬糖的清香，拂过我下巴时痒痒的，\"刚好想去而已。\"

暮色完全笼罩了排练室。在所有人善意的起哄声中，我低头看见她帆布包敞开的袋口里，露出一叠厚厚的资料——音乐节演出申请表、工作室宣传方案，还有一张我们去年在音乐节的合影，边角已经有些卷边。

窗外，第一颗星星悄然亮起。欧阳素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她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掌心，像是一句只有我们能懂的摩尔斯密码。在陈大雷按下快门的咔嚓声里，我忽然明白，下个月25号的舞台上，我的北极星会一直在最亮的位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