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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着急啊,闹心的坐着,一会儿看看江华阳,一会儿看看邓书韫。
他满腹疑问,江华阳什么背景他不清楚,但他不是表妹的男朋友吗,他旁边的女人又是谁,瞧着和他很是亲密呢,自家表妹还在医院抢救,林彦怎么看怎么不顺,憋着也不说话。
他又一次瞟向邓书韫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丝熟悉,苦苦寻思,恍然大悟般问道:“你,你是不是p大的学生?”
邓书韫看向林彦,只盯着不讲话。
林彦被盯的心慌,迫于威慑力,他下意识躲闪目光,疑惑难道自己认错了人?
他以前谈过一个女友,叫常希文,大学没毕业就嗑药过量没了,这女子是常希文老乡。
邓书韫没让他疑惑太久,温声说:“是的,我们当年还见过一面。”她已经看淡过往,不惧不忧了。
江华阳闻言看了林彦一眼,眼神寒凉锐利,林彦骇然,直到这对男女离去,都没敢再多嘴。
一周后,竞标结果公示,不是言家,也不是江家,就连普遍看好的企业都不在红头文件上,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民营企业。
负责人姓冯,面对顶尖专家的拷问,从容不迫汇报,经过三次试验,他们家的模板最终被选用。
言霆知悉结果的时候,不禁手脚发软,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诺大的房子,好似时间一瞬停滞。
那模板他再眼熟不过,正是梁君月之前所拍,欲呈给他的投名状。
他当时一眼否决,原来江华阳真假混用,虚实之间摆了他一道,真正中标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
四月的北城,春来无事,只为花忙,比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言家人却无暇迎接这份春和景明,湿润的空气里,明明没有凛冽寒风,却比刚刚流逝的冬日还要刺骨。
言澈被正式起诉,关键证人除了林彦和梁君月,还有隐身多时的周家旭,周家旭作为言澈的妻子,大义灭亲,将言澈犯罪的实证全数交予警方。
这个名噪一时的公子哥,堕落轨迹令人咋舌,贪污、受贿、行贿、诬告陷害、大肆敛财、涉黑涉恶,雇佣杀人,从权钱交易到利益输送,罪行累累,还通过各种隐蔽手段转移资产,试图掩盖罪行,不仅是对国家财产的公然掠夺,更是对社会公平正义的严重践踏。
随着检方的披露,其中的细节令人触目惊心,北城法院在多重压力下,将言澈移交海城法院审理。
言澈被关押,他背后的财富链条失控,北城各方势力胶着,漩涡难以平息。
然财富多寡,违法必惩,言澈的罪行在法律界与社会舆论场中激起千层浪,言家艰难走动,结果依然很不利,言澈死局已定。
与此同时,一则关于证监会高层私德败坏,与有夫之妇长期存在不正当关系的爆料发到网上,又第一时间被截胡,贴子标签还在,点进去却显示404!
关东来被江华阳的人带走,元宝咨询他接下来的打算,说江华阳在法国买有葡萄园,酒庄也是现成的,问他愿不愿意出去赚赚资本主义的钱。
鉴于确实有过黑点,关东来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经香港转机去往法国,以免夜长梦多。
他的女友陆可馨还在北城,待签证下来,会去往法国同他团聚。
黎战被言家以涉黑罪操作直接给判了一年,他当年待的时间不长,又没留下真正的案底,时间久远,证人死的死,早年抓进去的兄弟都出狱了,根本没有实证。
言澈案子还没审完,言家老爷子故去,言家人里里外外自顾不暇,不得不收敛锋芒,江华阳派人一番斡旋,先把人保外就医,再步步施压,就着言澈的案件,将黎战的案子改判为故意陷害,终于无罪释放。
黎战出来后听说关东来已经走出国门,他也不想继续留在国内,不时连累一下邓书韫,便也动了出国的心思。
落实这个计划前,周家旭先一步找到了他,希望和他吃餐饭,而后,她又约了邓书韫。
周家旭早早的来到约定的餐厅,有些事情,她要在今天当面问个清楚。
黎战提前十分钟到的,他腿伤未愈,拄着拐杖缓步走入,随意坐了个位置,闷头点烟抽烟。
负责引路的服务员按部就班的倒好水,瞧见包厢的客人也没有别的要求,添完茶水就退了出去。
周家旭看的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半响,还是决定暂不开口。
邓书韫准点抵达包厢,里头的二人同时扭头看向她,气氛安静的诡异。
黎战甚为诧异,明显不知道邓书韫会来,她径直去到黎战身边坐下。
邓书韫一来,服务员有序把菜呈上,周家旭挥退服务员,三人心照不宣的开始动筷。
周家旭自黎战受伤后,心乱如麻到现在。
一切的一切,都太巧了。
江华阳,邓书韫,黎战,加之前几日言澈案子初审,她作为重要证人出庭,发现裴然,王嘉峥也在,还是出法院后,林彦的举动让她加快理清了头绪。
林彦那日情绪非常激动,冲到车边控诉邓书韫破鞋小三,害得他表妹现在还躺在医院,她以为是为着江华阳,毕竟这几年,梁君月一直跟在江华阳身边,赫然是他女伴的存在。
直到那个名字灌入耳中。
林彦被王嘉峥拎走前,骂了一句:“你会和常希文一样不得好死!”
她霎时周身凉了半截,那个她恨极厌极的名字,魔障她多年,轰然炸开她的神识。
她不安的追上林彦,问他:“邓书韫和常希文认识?”
林彦冷哼,“认识?人家好着呢,老乡,正儿八经的高中同学!”说罢甩了她个眼神走人。
她当即查上邓书韫,资料不多,但邓书韫母亲的案子也算轰动一时,与常家脱不了干系。
周家旭不傻,深入想了想,就勾出了一条线。
她语气平淡,极为自然的挑开话题:“邓小姐和常希文认识,对吗?”
邓书韫停下筷子,看着她没有言语。
周家旭默了会儿,又说:“当年我回国除了四哥,没有第二人知晓,我一直以为常希文闹到酒店是我命中有此劫难,是天意造就的巧合,近日我突然好奇,这其中,有没有人为的手笔,而执笔之人,是不是眼前人呢?”
邓书韫不说话,隐隐的呼吸声说明了一切。
周家旭见此情景,念及这些年的苦楚,无边恨意蔓延,捞起面前的水杯泼向邓书韫。
黎战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帮邓书韫挡下第二杯水,他握住周家旭的手,脸色铁青,浓眉竖起。
周家旭惊愕的看着他,到底没忍住,落下泪来。
黎战看她哭的悲切,不禁心软,渐渐松了力道。
邓书韫任水珠滴落,自发梢到唇角,目光落在屋子里的一男一女身上,一如既往的冷静。
她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整理就绪后,见黎战满眼紧张,再看向周家旭,还是一脸愕然。
邓书韫犹豫片刻,字字清晰道:“天意作祟,一堕冥途,各人因果各人了,各人造业各人担,你的苦果你吃了,我的毒我也受了,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她说完起身,看着黎战说:“你发心而定,无需顾及我,先行一步,你们慢用。”
邓书韫来去风轻,徒剩黎战和周家旭心气不平。
周家旭埋头塞了口米饭,听得黎战叹息一声,艰难开口:“你是该怨她,但没资格怪她,当年是她料到常希文下手没个轻重会害了你,让我跟着去了酒店,她本不用心软,你,也活不到现在……我看她一路浮沉,你有钱有势,父母兄弟疼爱,吃喝不愁的大小姐,少奶奶做的再不顺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她少时因我丧父,小小年纪就因你们家,常希文家包庇罪徒,母亲一朝入狱,她失去所有,咬牙一夜长大,其中的苦不是你能想象的。”
周家旭略停,接着机械咀嚼,等着黎战把话说完。
黎战没再多言,起身走人,临了还是说了句:“我明天出国,再见。”
周家旭急切起身,冲口而出:“你要去哪?”
黎战身子一顿,不做回答,头也不回的走掉。
周家旭的心彻底乱了,杵着不动片刻,坐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饭,视线愈发模糊,终是泣不成声。
她冲到洗手间,把咽下的吃食全数呕了出来,经年一幕幕闪现,此时因,前事修,后世因,此时修。
她,又能怨什么呢?
宿命沉沦,轮回辗转,受诸多苦恼,她也一度迷失本来,周家旭思绪回归,摇头一笑,出了餐厅。
行至地下停车场,却见黎战就在她的车边,地上躺着两男人。
周家旭了然是言霖要对他下手,但她已经不怕了。
她像是认定了般,快步冲过去抱住黎战,撞得黎战趔趄一下,“为什么没走?”
黎战浓眉紧拧,想要把她推开,不得,只好解释,“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碰巧看到这两人在你车边动手脚……”
“说谎!”周家旭打断他,“你明明是不放心我。”
兜兜转转,她看上的男人都与邓书韫有关联,她错过了四哥,不会再错过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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