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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血色重逢 逆转乾坤
永夜川底祭坛的青铜鼎突然沸腾，星砂酒在鼎中凝成无数婴孩笑脸。青梧指尖抚过鼎壁，那些笑容竟扭曲成哀嚎。她终于看清酒液深处漂浮的不是星砂，而是三百具微缩棺椁——正是当年被董欣种下星砂的婴灵骸骨。
"；哥哥，你看这个。"；青梧将酒碗捧给玄稷，碗沿赫然刻着《共生契》反咒。盲眼琴师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星砂在半空凝成七个"；死"；字。当最后一个字坠入鼎中，整座祭坛开始坍塌。
阿满的焦尾琴突然自鸣，弦音震碎虚空。在崩塌的裂缝中，他看见墨九黎被星砂锁链贯穿琵琶骨，而玄稷的盲眼深处燃着青色火焰。最令他心惊的是——云璃的转世身正站在尸毗王虚影肩头，手中握着半块染血的翡翠镯。
"；原来我们都在她的棋盘上。"；阿满的青铜面具裂开细纹，记忆如潮水涌现。三百年前董欣剜目时，婴灵们哭声中混着细微的银铃笑声；璃儿魂飞魄散前，焦尾琴弦上缠绕着七彩丝线...
崩塌的祭坛化作流沙漩涡，阿满被吸入时空裂隙。当他再次睁开眼，竟置身于初代女娲补天的混沌空间。这里漂浮着破碎的星砂大陆，每块碎片上都映着不同结局的永夜川：
"；欢迎来到因果镜渊。"；墨九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此刻浑身笼罩星纱，掌心托着半块补天石，"；想知道你为何总在轮回中失败？"；石块突然碎裂，露出里面蜷缩的婴灵，"；因为你们都想当救世主，却没人愿当祭品。"；
玄稷的盲眼突然复明，他抓住阿满的手按在补天石上："；这才是共生诀的真相——"；剧痛中，阿满看到七世记忆同时绽放：一世他为了救青梧杀死婴灵，一世他为赎罪自断双目，直到最后一世...
"；原来每次拯救都是新的屠杀！"；阿满的咆哮震碎虚空，星砂凝成无数利刃。墨九黎突然笑了："；该醒了，董欣女士。"；她撕开星纱，露出与董欣一模一样的脸——正是当年被剜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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