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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松风医术极好,她的到来,让大越士兵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死亡。
清婉跟随师傅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那些伤兵,认真地跟着师傅学习医术。
赫哲军营里,赫哲正在带着士兵们进行操练。现在兵器已经备齐,粮食也差不多够了。既然已经重整旗鼓,他必要重创江预。
拖格的伤也在恢复之中,他看着自己断掉的腿,他并没有过多的悲伤难过。
他认为自己砍了江预的腿,人家妻子来报仇砍下自己的腿,最正常不过。
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北疆国第一勇士,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上,确实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要找回丢失的颜面。
为此,他专门叫人给自己订制了一根假肢。
因为用了最好的药,他的伤口也逐渐愈合,开始长出嫩肉。
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那一根假肢安装在自己的腿上,便开始与假肢磨合起来。
他真的是一个狠人,他咬牙挺过了那种嫩肉与假肢磨合时钻心的疼痛。
一遍又一遍的磨合,跌倒,站起来,再跌倒,再站起来,伤口处的肉都磨碎了,他依旧坚持着,从未言弃。
西塞王派出假装支援北疆王的军队已经悄悄折返回来。
而苏谨带着一支军队无缝连接,乔装成西塞王支援北疆王的军队,正奔袭在前往北疆国的路上。
按着脚程来算,不出二十日,便会到达北疆。
西塞王得知军队已经折回,并没有立即对大越发动进攻。一是怕北疆王知晓后问罪于他,二是怕江预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所以,他绝对不能冒进。
负责查探敌军情形的宋辉查探到了西塞王军队折返的事情,就立马将此事告诉了林远。
林远猜测,西塞王不会那么快进攻大越,于是还是按兵不动,让士兵们继续隐藏起来,等待最佳时机。
夏日悄悄过去,又是秋天到,草原上的青草慢慢变得枯黄,当然战争形势也变得紧张起来。
沈信军帐之中,方飞鹤在给顾理缝制衣衫,沈信和顾理在一旁看着地图,研究如何与敌军寻找。
而沈令嘉则是坐着,一个劲儿地吃东西。
方飞鹤见之,“令嘉,你不知不喜欢吃这些玩意儿吗?怎么今天吃着没个够?”
沈令嘉看着母亲,“母亲,我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觉得肚子空空的,就是想吃东西!”
听着女儿这么回答,方飞鹤微微愣神,“你这个月葵水来了吗?”
沈令嘉一边猛吃一边回答道:“好像没有!”
方飞鹤立马起身,拉着女儿走出了军帐。
沈令嘉不明所以地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啦?”
方飞鹤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是确定一下!”
沈令嘉一脸无奈,“你确定什么?”
方飞鹤不再说话,直接拉着女儿来到了军医之处,找到步松风,把沈令嘉的情况告知了她。
她泛着拉起沈令嘉的手,将手指搭在沈令嘉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她满脸笑容地说道:“恭喜方将军,明年你就可以抱上小外孙了!”
方飞鹤听了,喜极而泣,赶紧双手合十,嘴里念道:“真是佛祖保佑啊!”
沈令嘉听了步松风的话,一脸疑惑。她转头看着母亲眼里的泪花,更是一脸茫然。
步松风走到沈令嘉身边,“你啊,快当娘亲了,你母亲肯定高兴啊!”
“什么?”沈令嘉嘴巴张得浑圆。
步松风哈哈笑起来,“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头三个月,尤为重要,你可不能再那么舞枪弄棒了!”
方飞鹤也立马拉着女儿的手,“步军医说的对,你快要当娘亲了!”
沈令嘉这才慢慢明白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抬起头看着步松风,“步军医,您是说我的肚子里面现在有一个小娃娃?”
步松风到了点头,“这是天大的事情,我怎能骗你呢?”
沈令嘉听了,脸上升腾起一丝怒意,然后转身气冲冲地跑出军帐。
方飞鹤仿佛知道女儿想干什么,赶紧快速一样冲了出去。
步松风看着娘俩疾风般的样子,“真是其母必有其女啊!”
沈信和顾理正埋头于战事的部署之中,沈令嘉提着长枪跑进来,二话不说,朝着顾理就招呼了过去。
顾理见之,急忙躲闪。沈信看着女儿如此粗野,一把抓住长枪的头,呵斥道:“沈令嘉,他可是你夫君,你怎可以如此胆大妄为!”
沈令嘉瞪着顾理,顾理一头雾水看地看着沈令嘉。
沈令嘉使劲晃动几下手里的枪,试图挣脱沈信的控制。
可是沈信的力量太大,他紧紧握着长枪的另外一头,并不打算松手。
既然无法摆脱控制,沈令嘉听了干脆将手一松,沈信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顾理眼疾手快,赶紧去护着沈信,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沈令嘉。
沈令嘉双手叉腰,再次盯着顾理,如同要把顾理生吞活剥一般。
这时,方飞鹤也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三人,赶紧说道:“你这孩子,都快忘当娘了,还这么冲动!”
此话一出,沈信和顾理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当娘?”
方飞鹤眉开眼笑地看着他们,“是啊,女婿,令嘉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沈信听了,赶紧走到方飞鹤身边,“夫人说的是真的?”
方飞鹤笑着,“这种事哪里能够骗你!”
沈信这才哈哈大笑起来,转身看着还在目瞪口呆的顾理,然后快步走到顾理身边,“女婿,你可真厉害!”
顾理这才反应过来,“岳父,这是真的吗?”
方飞鹤赶紧走到顾理身边,“傻女婿,当然是真的,快些去给亲家写信告知这好消息啊!”
顾理连忙答应,“哦,好好好!”说完,他并没有提笔,而是径直走到沈令嘉面前,“嘉儿,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沈令嘉一把抓着顾理的领口,“大战在即,我是要上战场的,这个还以为你是不会要的!”
方飞鹤听了沈令嘉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呀你!我告诉你,你腹中的孩子可是很有灵性的,随你他听见了你说的话,他会生气的!”
“管他生不生气,反正我就是不想要他!”沈令嘉大喊道。
方飞鹤看着沈令嘉,这暴脾气立马上来,抬起手就是给沈令嘉一巴掌,“你再给老子说这句话,老子打死你这个孽障!”
方飞鹤力道太大,沈令嘉脸上顿时起了三个手指印,她摸着自己的脸,含着委屈的泪水。
顾理见之,心疼坏了,赶紧抱着沈令嘉,哪里知道沈令嘉一把将他推开,“你这个罪魁祸首,都是你的错!”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顾理见之,立马准备追出去,沈信急忙拉住他,“我去看看!”
方飞鹤那一只打了沈令嘉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并且还不停地颤抖着。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异常后悔。
沈令嘉一路狂奔到了军营外的一处山坡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肚子,“你来真的不是时候,我都没有做好当娘的准备了!再有现在要打仗了,我是要上战场杀敌的,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嘛!”
“孩子既然来了,说明你和他有缘。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沈信站在沈令嘉的背后。
听到父亲的话,沈令嘉立马站起来,“爹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信笑着看着女儿,“知女莫若父!你以前受了委屈,不就是经常跑到这里倾诉吗?”
沈令嘉有些疑惑地看着沈信。
沈信笑了一下,“你呀从小就皮,你娘呢又是火爆脾气,她每次打你之后,你就跑出来,我就一直悄悄跟着你!”
沈令嘉笑起来,“还是爹爹疼我,不像娘亲,像一只母老虎一样!”
沈信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女儿,“不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你娘,我会削你啊!”
沈令嘉拉着沈信的手指,“我说沈大将军,我娘既不温柔,也不贤惠,你还那么爱着她!”
沈信抽出手指,“你娘是不温柔,也不贤惠,可是她勇敢、善良、一生正气,令多少大越男儿汗颜,你说我怎能不爱!”
“那一只母老虎,也只有你能受得了她了。”沈令嘉说完,嘴巴一撅。
“刚才你母亲打你,你也不要生她气,她是不想你包含终生!”沈信说完,便坐在了地上。
沈令嘉疑惑地看着父亲,随后也靠着父亲坐了下来。
“嘉儿,其实,你本该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的。当时,大战在即,她有了身孕,可她想上战场多杀敌,就背着我偷偷把孩子弄掉了,可是却导致了她终生不能生育。这也成了你母亲的心病!”沈信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令嘉听了,转头看着父亲,“难怪奶奶不喜欢娘亲!”
沈信笑了一笑,“你奶奶有三个儿子,所以我多一个孩子,少一个孩子她倒也无所谓!可是,嘉儿,女婿可是独子,如你身为顾理唯一的儿媳妇,必须得担起生儿育女的职责。”
沈令嘉头一转,“我嫁给他,可不是为了生孩子的!”
沈信看着远处,“嘉儿,女婿如何对你的,我跟你娘是看在眼里。可是,你不能只享受不付出!你已经成家,不再是一个人,得跟女婿共同承担家庭责任。你是顾家儿媳,是顾理的妻子,做任何事情,都要站在他们的角度。”
沈令嘉听了,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父亲,可是成婚前我跟他说过,我不可能为了他一直守在家里的!”
沈信转头看着女儿,“嘉儿,古来多是男子守国门,女子守血脉。人,乃是一切的主体。有了人,山水有了灵魂;有了人,四季有了容颜;有了人,民族有了繁衍;有了人,人类有了绵延;有了人,一个家、一个国的路才不会断。这个人哪里来了,就是你们女子孕育的呀!”
沈令嘉听了,目光落在远处正在西下的夕阳之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沈信看着安静的女儿,他带着一丝欣慰,站起来离开了!
远处的顾理看着岳父离开了,他赶紧冲到离沈令嘉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夕阳的光芒将顾理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射在了沈令嘉面前。
沈令嘉看着眼前这个影子,就知道是丈夫来了。
她转头看着丈夫,丈夫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令她有这么难受。自从嫁给顾理后,自己有求,他都是必应。她突然觉得父亲说得对,自己确实一直在享受着丈夫的付出,而自己却从未回报过丈夫什么!”
顾理一句话也不听说,就这样盯着妻子。
沈令嘉微微一笑,“你站那么远干嘛,我又不是老虎!”
顾理也带着一些微笑,“你方才不就是像一只猛虎啊!”
沈令嘉听了这话,笑得跟花儿一样,“夫君,你过来!”
顾理这么亲切的呼唤,这才移动脚步,走到沈令嘉身边坐下,一句话也不说。
沈令嘉挪动身体,紧紧挨着丈夫,把头也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顾理望着远处的夕阳,“真美啊,真希望一辈子都跟你这样坐在一起,看这美丽的夕阳!”
沈令嘉伸出手紧紧抱着丈夫,“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顾理微微一愣,伸出手紧紧搂着妻子,转头亲吻着妻子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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