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匪患横行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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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裹挟着细雨，让这个漆黑的夜更添了几分清冷与寂寥。林风和马涛并肩走在这迷蒙的雨幕中，林风微微仰头，望着那暗沉的天空，声音低沉且略带颤抖地问道：“马涛，你今年多大了？”马涛赶忙恭敬地答道：“大人，我今年三十五岁了。”

林风接着问，话语中透着无尽的落寞：“那你可有什么家人？”马涛长叹一口气，脸上却洋溢着一丝幸福的神色，说道：“有个婆娘还有两个女儿，虽说世道如此艰难，但每天回到家中能看到她们，心里就踏实。要不是遇到大人，小人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林风听到此，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的声音仿佛被痛苦哽住：“你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家人都在身边呐。我……我如今却是孤零零一人，不知亲人在何方，每逢这样的雨夜，心中总是倍感凄凉。”说到此处，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说不下去。

马涛听闻，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林风。两人就这般沉默着，在细雨迷蒙中缓缓前行。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在诉说着生活的沧桑，他们的身影也逐渐隐没在这迷蒙的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得几乎化不开，周遭一片寂静。林风面色凝重，郑重地嘱咐道：“今夜恐怕贼人还会前来骚扰，大家怕是都不能睡得太死。”林姨早就周全地安排好了房间，随后便回自己屋歇息去了。林风轻手轻脚地回到二楼，习惯性地靠在思琪思彤的房间门口倾听了好一会儿，屋内寂静无声，想来两个小姑娘应该已经睡熟。林风这才缓缓移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边，眉头紧蹙，脑海中不断思忖着明天的诸多事宜该如何安排。思绪纷乱如麻，在脑海中纠缠不休，想着想着，身心的极度疲惫终究还是压过了烦乱的思绪，林风在不安中也渐渐睡去。

这一夜，林风睡得极不踏实，梦境中总是有一些模糊不清的身影和断断续续的片段闪过，让他的心神始终无法安宁。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夜总算安安静静、平平稳稳地过去了。

清晨，蒙蒙的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像细密的银丝般交织在空中。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朦朦胧胧。三三两两的就职人员陆陆续续地缓缓而来。林风在困倦中挣扎着起身，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都透着乏力。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洗漱，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等林风洗漱完毕，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暖黄色的阳光努力穿透厚重的云层和连绵的雨幕。林风坐在桌前，专注地在纸上书写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一直等到所有成员差不多都到齐时，已然日上三竿了。林风的脸色有些难看，很不高兴地大声喊道：“所有成员集合！”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急切与不满。

林风面色凝重，沉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昨日我已言明！清晨集合，可如今呢？日已三竿！此点，我甚是不满！今日乃尔等初来乍到，我可既往不咎。但自此往后，望尔等皆能准时抵达！可否明白？”

学员们齐声应道：“明白了！”

林风那低沉有力的声音再度响起：“现下，我来讲一下规则。其一，务必严格遵守《唐律疏议》之条文；其二，须绝对听从指挥！可否做到？”

“能！”学员们的回应声震耳欲聋。

“可否做到？”林风再次提高嗓音，严肃发问，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威严。

“能！”这一次，学员们的回答更加坚定，气势如虹。

“马涛、郑成功，出列！”林风眼神犀利，如鹰般凝视着队伍。

只见马涛和郑成功挺胸抬头，大步走出队列。

林风手臂一挥，朗声道：“暂且由马涛和郑成功担任队长！我在时，一切听从我的指示行动。我不在时，一切听从马涛和郑成功的指挥！不得有丝毫违抗命令！若有不当指挥之处，可事后找我商议！但当场，必须无条件听从指挥！可否明白？”

“听明白了！”学员们的回答整齐划一，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