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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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什么？\"

\"甚至有些朝中重臣，也暗中分了一杯羹。\"韩承业压低声音，\"闻太师和卢司空......\"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具体说说。\"

韩承业开始详细交代。从最初如何被拉下水，到后来如何分赃，再到各方势力的牵扯，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大人，\"说完后，韩承业忐忑地问，\"我这样配合，您......\"

\"放心，\"贾诩站起身，\"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自然会保你。\"

走出昭狱，贾诩看着手中记满笔记的纸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些证据，足以撬动某些人的根基了。

\"大人，三思啊！\"程远的心腹赵参军一路小跑，跟在他身边劝阻，\"余大人现在可不是好惹的。\"

\"哼！\"程远冷哼一声，脚步不停，\"他余谨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陛下宠信上位的寒门子弟！\"

\"可是大人......\"

\"我程家在京城世代为官，族中出过两位宰相，三位尚书。\"程远越说越气，\"他余谨凭什么不把大理寺放在眼里？凭什么不把我程家放在眼里？\"

\"大人说得是。\"赵参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程远冷笑，\"他再得宠，还能把我这个大理寺卿如何？我倒要看看，他余谨有什么本事！\"

眼看劝不住，赵参军只得跟着程远一路来到门下省。

\"余谨！\"程远一进大堂，就直呼其名，\"你给我滚出来！\"

堂内众官员纷纷侧目，有人面露惊色，有人摇头叹息。这位程大人，怕是被怒气冲昏了头。

\"程大人，\"一个文吏上前，\"余大人正在处理要务......\"

\"要务？\"程远冷笑，\"抢了大理寺的案子，就是他的要务？告诉他，我程远在此等他，他若是不敢见我，那就是心虚！\"

\"这......\"那文吏为难地看看四周。

\"让程大人进来吧。\"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内堂传来。程远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余谨正在批阅文书，头也不抬：\"程大人这是何必？\"

\"余谨！\"程远拍案而起，\"你凭什么扣押韩承业？大理寺才是审理百官的衙门！\"

\"程大人说得对。\"余谨放下手中的笔，\"大理寺确实是审理百官的衙门。\"

\"那你......\"

\"但是，\"余谨抬起头，目光如电，\"私盐案是陛下特许从龙密卫查办的要案。程大人，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旨意吗？\"

程远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就算如此，你也该知会大理寺一声！我程家......\"

\"程大人。\"余谨打断他的话，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是在跟我谈公事，还是在跟我摆家世？\"

程远被这一问，顿时噎住。堂内一时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