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长生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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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金饰与宝石放在当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上好的羊脂玉被工匠给予了新生，但这一切若是没有落在池瑜头上，到底是失了几分颜色。

黑眼镜将金簪推进发髻中，收回手，后退了几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和我想的一样，只有它能配得上你。”

池瑜对此没什么感触，他手指在桌面轻轻地叩了两下，“玩够了就继续来说吧，我还在等着你呢。”

于是黑眼镜坐回池瑜的对面，一边笑，一边隔空虚点了他一下：“讨厌。”

池瑜：？

他挑了一下眉，看着黑眼镜：“我以前可不知道你的情绪这么反复。”

“那你不知道可多了去了，池老板。”

黑眼镜叹了一口气，手肘撑在桌面上，单手托着脸，他翘着二郎腿，小腿悬在空中晃荡了几下，“说起来，腾蛇也会长角吗？该不会是要化龙了吧？”

“有关系吗？”池瑜反问道。

“多少算是有点儿吧。”

黑眼镜说，“要说我得来的长生，那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但我当初就是因为跟他共事了一段时间，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故事，这才一路摸到那边去的。”

“‘那边’是哪边？”

“唔，东北那边，具体一点儿的话，吉林。”黑眼镜想了想，问他，“池老板，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在地底见到的东西吧？”

“西王母。”池瑜说。

黑眼镜摇了摇头。

“活尸。”

“蛇。”

“树。”

池瑜每说一个词，黑眼镜就在那里慢悠悠地摇一下头，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于是池瑜眯起眼睛，懒得看他在那里贫。

黑眼镜瞧池瑜的样子就知道他不耐烦了，他“嗐”了一声：“怪瞎子我给出的范围太广，池老板你一下没猜到也正常，我想说的，其实是青铜门。”

池瑜“嗯？”了一声，那些过往的图像被重新翻找出来。

涌动的阴影在他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又被快速塞回记忆深处，池瑜眨了眨眼，“青铜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青铜门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后面的东西。”

黑眼镜说，“我们当时运气不错，后面的东西虽然怪了一点儿，但至少危害性不大，不过我一个人在吉林探险的时候，运气就没池老板你那么好了。”

池瑜看着他，“所以你在吉林的青铜门后面遇到了什么？”

黑眼镜低头笑了一下，发出一声叹息，“我很难形容。”

当黑眼镜再次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摘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墨镜。

那双浅色的眼睛似是始终被一层灰色的迷雾所笼罩，即便此刻暴露在月光之下，却并无多少光华。

“反正在那之后，我就获得了长生——哪怕这一切并非我所愿，但我也确实因此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