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意料之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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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姨就叹了口气，“朱太太，你亲生的孩子，是小五！”

朱氏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小五！怎么会是小五？”

别说她了，就连局外人林妍娘，也觉得跟她猜得不符。

不过，再转念一想，好悬啊！

小五这般的霸道，多半朱氏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于小六了。

如果没有她母亲这位仙人弟子，那朱氏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而小五越长越歪，朱氏只会将母爱都给小六了。

这岂不是可怕？

正好遂了那刘姨娘的谋算啊！

苏大姨轻轻摇头，“这就是仙人给的指示。”

朱氏失落地跌坐了回去。

苏大姨很清楚，这会儿朱氏没准在心里怀疑自己瞎编呢。

“上回老身问了不少朱太太有关赵朱刘三家的事，当然是有用意的。仙人指示，小六其实有色盲之疾，这疾遗传自刘家，所以小六身上，没有你朱家的血脉。”

透明的小方水精，挂在了庭院里的小树上，阳光透过水精，在地上落下七彩斑斓的透亮光影。

这般梦幻的场景，不光让手里拿着毽子的小女孩沉迷，就是走过路过的丫环婆子们，也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当然了，这般稀奇的宝贝，也只有主家的姐儿们才配摸摸碰碰了，她们也就是能沾个光，多瞧几眼罢了。

小女孩一边踢着毽子，一边感受着那些光影打在自己头脸上的新奇，发出快活的笑声。

“五姐儿，这个宝贝倒真是稀罕，老奴瞧都没瞧过，怕不得值个上百两了吧？”

一个老嬷嬷进了小院，远远地就看到了这番奇景，又站在旁边看了个半柱香的工夫，见小女孩稍稍歇下了脚，四下里又无人，这才笑盈盈地开了口。

小五将鸡毛毽子捏在手里，抬头看了眼老嬷嬷，眼里闪出一分复杂，从鼻子里嗯了声。

“唉，姐儿锦衣玉食，随手玩的个玩具都值个百两，可你刘家的表妹们，一季连一身新衣裳都做不起哩！”

老嬷嬷就叹了口气，说出了一番明显还有下文的话来。

小五又看了眼老嬷嬷，有心想不搭话，可还是年纪小没忍住。

“秋嬷嬷，上回不是把我的那挂金锁给了表妹了？那个不能换新衣裳么？”

小五虽然厉害霸道，可毕竟才只有五岁，心里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

秋嬷嬷是祖母跟前的老嬷嬷了。

她和小六两个若是去到祖母跟前，祖母当着人的时候，都是对她俩一模一样的。

可是一等到背了人，祖母就会偷偷多给她些好吃的和好玩的。

还经常派秋嬷嬷过来，给她送各种小玩意儿。

秋嬷嬷说了，在所有的这些孙子孙女加上侄孙子侄孙女里头，祖母最喜欢的就是她小五了。

小六又笨又傻，将来怕是长大了还要给赵家丢人呢。

就在半年前，祖母还给她讲了一个可怕的故事。

祖母说，现在这个阿娘，不是她亲娘！

她的亲娘是祖母的娘家侄女，姓刘不姓朱。

祖母的娘家人，她和小六也是见过的。

那个舅奶奶，青黄的脸色，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叫人害怕，小六一看到她就会躲起来。

但她可不，她比小六强一百倍，将来是要为赵家增光添彩的，哪里能跟小六一样呢？

舅奶奶还会带了刘家的表姐和表妹们来。

这些表姐妹们，她们穿的衣裳，戴的首饰，确实是不太光鲜的样子。

她还听府里的丫头们说笑，说是刘家的日子不好过，正经嫡出的姑娘，穿的还不如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呢！

祖母和秋嬷嬷，就给她讲了她亲娘的故事。

说是她亲娘生得美如天仙，温柔善良，对父亲一片痴情，不嫌父亲已有妻子，就甘愿嫁过来做了妾。

父亲也非常喜欢母亲，没多久母亲就有了身孕。

可朱氏母亲却十分妒嫉，对她亲生母亲一点也不好，总是欺压排挤，害得她亲生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了。

之后朱氏母亲就把她和小六放在一起养了，还对外称两个都是她生的，其实她的亲妈才不姓朱，而是姓刘的！

秋嬷嬷就说了，朱氏母亲是不是更喜欢小六一些？就经常训斥她？

她这么一琢磨，好像确实是。

母亲教训她的时候，是比较多一些。

哼！

她如今年纪还小，自然没办法反抗母亲的苛待了，但是小六跟她一般大，还笨手笨脚的，看着小六这样的，她就忍不住手痒……当然了，朱氏母亲害了她亲娘，她就打乐氏的亲生女儿出气！

不过么，这秋嬷嬷虽是告诉了她不少有关生母的事情，可是也啰嗦得紧。

先开始秋嬷嬷说刘家家境不好，外祖母和表姐表妹们日子过得艰难，不光是一季做不了新衣裳，就是每天的饭食，都舍不得吃好的……

这么一说，小五侠义之心发作，就乐意将自己的一些物件交给秋嬷嬷。

比如说金锁片啊，银镯子啊，过节时朱氏母亲给的金银锞子啊……就都给了秋嬷嬷，让她拿去贴补给外祖母一家。

可是秋嬷嬷今日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想让自己把这个水精玲珑，也交给她，让她拿去给刘家么？

可是这个宝贝又不是朱氏母亲给的。

是那位看上去笑眯眯的老夫人给的呀！

老夫人虽然给了三个，她们姐弟仨一个一个的。

但是她如果把这个送给了刘家，那以后再想要，可是没有地方去买啊！

秋嬷嬷讨好地笑着，“上回那个金锁片，给了你刘家外祖母，外祖母都感动得哭了哩！可惜啊，金锁片拿去当，只当了十两银子，只够给一个姑娘做新衣裳的，这刘家的姑娘有好几位，给谁做不给谁做呀？这不，只能暂时都没做了么？”

“五姑娘，若是有这般少见的物件拿去当的话，那肯定就够给所有的姑娘做新衣啦！”

小五不甘愿地撅起了嘴。

“这是苏老夫人送给我的见面礼，珍贵得紧，小六和小七都有，我才不会让你拿去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