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渴知求学 师恩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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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的梦再次飘起，一心想读书，读好书后他可以帮助家人摆脱苦日子。父母亲就是因为没文化，有时连种田都不懂的方法，失去了很多很多可以过好生活的机会。玉天白天和母亲上山挖野菜，晚上抓一些萤火虫装进白色的玻璃瓶里，拿出哥哥读过的书借着萤火虫的光看的津津有味。母亲的心在绞痛，家里穷的连一粒盐钱都没有，怎么送玉天去学校读书，用什么去付玉天的学费？母亲的两只眼睛都急红了，可心里又想，再穷再苦也不能不让孩子上学呀！母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二天二夜，最后带着玉天到学校里去求老师。这个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人长的很漂亮，高高的鼻梁，圆圆的眼睛，一头瀑布似的披肩长发，像是天女亭亭玉立。以前的那个男老师在村民谴责下，被上级撤消了职务。母亲拉着玉天的手来到了老师面前，诚恳的请求老师发发菩萨心，让玉天先在教室里读书，过段时间玉天继父回来了一定补交学费。老师不知是被母亲的心打动了，还是被玉天求学的精神所感动。因为老师来校之前就听说有关玉天生生死死轮回的事，她很想亲眼看一看这位神奇的孩子。母亲不停地请求着，老师却不知有没有在听，她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玉天的脸上，仿佛要把玉天看透。玉天也没说话，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在老师的脸上，他发现老师的眼神像大海深不可测，玉天身不由己的走到老师身边，抱着老师的腿。老师蹲下，玉天便在老师的脸上给了一个重重的吻。老师摸着玉天的脸，由衷地说到：“多漂亮的孩子，多聪明的孩子”，把玉天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久久不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师才对母亲点点头，轻声地说到在学校里她会好好照顾玉天，请母亲放心的回去。母亲看了玉天一眼，转过身泪花闪闪，是多么的不舍玉天离开自己，哪怕一秒钟她也不舍。但母亲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走上了回家的路。

玉天终于圆了梦寐以求的读书梦，从坐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有所成，将来回报亲人和老师的挚爱。老师每讲一堂课，玉天都能牢牢记住所讲的知识，很快便成了学校的学习尖子。不但学习好，玉天干劳动积极主动，只要看见教室里有一点脏乱，玉天就把它打扫的干干净净。每天放学后，玉天总是一个人最后走出教室门，他要擦净黑板，关上窗户，摆好桌椅才背上一个破烂不堪的书包飞快地跑回家。他要赶紧跑回家帮母亲干点活，哪怕是一点点玉天也会感到很快乐，因为他现在可以帮着母亲减轻一点劳累，这是玉天小小心灵上唯一能够体会到的幸福感。

玉天在学校里很受同学们欢迎和崇拜，只要是下课或者是课余时间，玉天的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同学，走到哪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玉天做什么事他们也跟着做什么事。老师特别喜欢玉天，有一次玉天关好窗户后，准备回家就开始下起了大雨，玉天没带伞，只好在教室的走廊上躲一下雨，可是雨越下越大，怎么办？母亲还在山上挖野菜，弟弟一个人在家里，下这么大的雨母亲肯定会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弟弟很怕雨，看见雨就哭的像泪人，晚上就会作恶梦好吓人。玉天想着想着，天就已经黑了，玉天不敢再想，扎起裤腿就冲进了雨中。刚走到学校门口时被一只手拉住了，一位像天仙般的美女，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一双亮丽的眼睛盯着玉天。玉天一抬头，看见原来是老师，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师，想挣脱就跑，可是老师的手像铁铐一样，紧紧拷着玉天的小手。老师说到：玉天，老师送你回家，你看天黑了又下起这么大的雨，老师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好吗？玉天拒绝了，老师的家离学校很远，也是一个人回去，如果把玉天送回了家，老师又得返回去，在这样漆黑的夜晚真不知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老师一个人走路就难道安全吗？所以玉天拒绝的很干脆。老师生气了，说：“玉天，老师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就让老师送一回吧！”玉天想了好久，最后才轻轻的向老师点了点头。老师拉着玉天的手，两人在红色的雨伞下，一步一步朝玉天的家走着，玉天一不小心脚踏进了地上的水沆中，泥水哗的一声溅在了老师洁白的裤子上，老师觉得很凉爽，她感到此刻是多么的幸福，自从她看见玉天的第一眼起，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她似乎有一种感觉自己从今与这孩子的命运戚戚相关，她想玉天是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她也会把玉天捧在手心当作宝贝，想着想着突然脸一红自己都还没有对象呢？就想到孩子了。

玉天和老师走了四个多小时才到家，一进门便看见母亲抱着弟弟坐在灶前一直等着玉天回家吃饭。母亲看见老师送玉天这么晚回来，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便对老师千恩万谢着。走进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雨下的越来越大，天黑的伸出手不见五指，老师转身准备要回家。母亲怎么放心让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离她家还有十多公里的路，母亲坚决的要把老师留下来。老师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中哗哗响着雨滴声，老师在犹豫着。玉天看出老师的心意，跑过去抱着老师的腿不放。老师看着玉天水灵灵的眼睛，红润润的脸蛋，留下的心动了。

老师留下来了，母亲却在犹豫着，都还没有吃饭，可家里一无所有，锅里的只是几碗野菜，老师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那能受得了这样的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去找邻居借，可现在这么晚，都关上门睡觉了，去敲邻居的门也不方便。母亲真是坐立不安，可恨的弟弟看见玉天哥哥回来，就闹着要吃饭，他见母亲和玉天都不理，就自个儿拿起碗到锅里去剩。老师看见弟弟碗里的野菜，一双眼睛都望白了，她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种生活是人过得吗？她向母亲询问着，母亲也只有低下头，母亲轻轻的对老师诉说着从玉天出生到现在的种种遭遇，以及这个家庭七离八散的艰难困苦。老师听后强忍着泪水，自己拿起碗像弟弟一样到锅里去剩。看见老师吃的津津有味，母亲脸上有了一次违心的微笑。可是谁人能清楚老师当时心情，谁人能知道老师当时的感悟，这也许是老师一生一世都无法从脑海里抹去的一幕吧，更无法从记忆中淡忘这一顿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晚餐！

老师同玉天睡在一张竹席床上，睡之前床被母亲刻意的清理过一遍，可是再怎么清理躺上去就像似摇篮，随时有可能会倒塌，老师真的心惊胆跳很害怕，紧紧的抱着玉天。但当她回想起母亲诉说的一切，不知不觉眼泪像断了线珍珠一样，不停的往外流。玉天看着老师满脸的水晶晶在闪光，惊慌失措，脸都吓白了。老师亲着玉天的脸说：没事，老师只是听了母亲的诉说很伤感，很想为母亲做点什么。玉天搂着老师的脖子，一双有神的眼睛久久盯着老师的双眼，这份心声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听到亲人之外的人说出口；这份由衷的感动是他第一次发觉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是多么珍贵。玉天没有感动的流泪，他只是轻轻的用手擦着老师的脸，为老师拭干脸上的泪，轻声地说：“老师谢谢你，只要玉天还活着一天，都不会忘记老师对玉天的好，玉天会用一生一世的真诚来报答老师。”“傻孩子，谁要你用一生一世来报答呀！老师只要你今生今世不管何去何从，都不能忘记你亲爱的母亲，她才是世界上最伟大、最善良的人，要记住老师的话，从今后起要刻苦学习，踏踏实实做人，长大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那时老师也不会觉得白疼你了……”

老师低头望一下，玉天已经睡着了，满脸微笑像似五月的花海，浓浓的眉毛，圆圆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樱桃小嘴，一双耳朵像月亮一样弯弯的挂在两边，吐气如兰，气味像八月的桂花飘飘欲仙。老师的心都快要溶化了，真是造化弄人，一个这样完美无暇、聪明伶俐的孩子，命竟是如此的凄凉和悲惨。老师轻轻地在玉天的嘴上吻着，她突然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孩子接回自己的家去，她不能再忍心看着一根这样好的新苗早早凋谢了，她要把这个孩子视着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来呵护，想着想着也睡着了。老师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华丽无比的房间里抱着一条青龙，那条青龙全身都充满了鳞光，五颜六色，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吻着自己的脸，一阵阵桂花香像似滔滔黄河之水流进了心底，仿佛自己已经升上了天堂，是那样快乐和幸福，一切的烦恼和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老师真的不想再醒，就那样做梦一直做下去，可是不知什么时候青龙突然不见了，老师睁开懒洋洋的眼睛，只见玉天正盯着自己。老师问玉天：“刚才有没有吻老师。”玉天说：“吻过了，看见老师睡的很香，又怕吵醒老师，就没吻了。”老师听后还沉醉在梦里，难道，她有点惊讶了，玉天就是那只青龙，可是她又有一点怀疑，这个房间里简陋的太寒酸了，两边的墙壁都是用木头顶住，不然早就倒了，房间里连一点起眼的东西都没有，还谈得上什么华丽无比？她越想越不对劲，仔细地瞧着玉天，那双眼睛和梦中所见的青龙完全相似，此刻她真的相信了，玉天就是那条青龙，如果不是青龙的化身，玉天死过多少回，最终还是活过来了。老师把这个梦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她相信玉天不管是不是青龙的化身，长大了一定会成为杰出的人物。

第二天，老师对母亲讲了她要把玉天接回家去生活的想法。母亲想都没想一下，马上拒绝了老师的好意。她不能没有玉天，玉天是她生命里的支柱，再苦再累只要一看见玉天，母亲便觉得什么苦累都没了。老师最后也不好强求，带着玉天上学去了。

从此老师对玉天更是关爱如子，哪怕是玉天咳嗽一声都会急的流眼泪。每个星期老师都要从家里带着很多吃的东西送到玉天的家里去，一个星期还要送玉天回一次家。母亲对老师的真诚爱意感动了，在老师的帮助下，全家人渡过了一段最艰难困苦的日子。

过年了，继父哥哥和姐姐到都回家里。继父在外面做长工的东家给他带回来了两袋米，哥哥和姐姐在工地上做着二十元钱一月的活，省吃节用的带回家300多元，付清了玉天的学费，这个年是有史以来全家人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头。过年后，哥哥和姐姐又踏上了打工的岁月，继父留在家里没有出去做长工了，家里的生活慢慢有了起色，摆脱了吃野菜的生活。

老师还是一如继往的关爱着玉天，有时母亲也同意老师把玉天带回家去。老师的父母亲只有老师这一个女儿，他们很爱老师，只要老师喜欢的，他们也很喜欢。他们把玉天当着自己的孙子一样，含进嘴里怕化了，拿在手上怕飞了。每次玉天去老师家，他们总是不舍得玉天走，千叮万嘱的要玉天时常来。老师看见父母亲这样爱玉天，她很高兴，对父母说玉天就好像是她的儿子，没有了玉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父母就对老师说：你喜欢孩子为什么不找个对象，我们给你介绍的你总是挑三捡四。老师听后只是淡淡的一笑，说自己还小，感情的事以后再说，不劳父母们操心，说完就拉着玉天回房间里去教玉天读书了。

一转眼玉天已经四年级了，老师都还没有找对象，但她对玉天的关爱甚至比玉天自己的父母还深重，她一天都离不开玉天，只要玉天放学一回家，老师就好像失魂落魄，整个人发着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对玉天有这样的感觉。老师都已经26了，父母们逼着她找对象，老师最后实在没办法，就给父母保证等玉天小学毕业了她一定找，父母们也不好紧紧逼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只好由她去了。

也许上天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了，人越是想得到完美的结局，最后越不能称心如愿。有的时候只能顺其自然，人生的病老生死，天灾人祸，谁都不能够掌握。距离玉天小学毕业还有一个学期，一场不幸的灾难降临在了老师头上，难道真是有天妒红颜，难道好人总是命不长吗？在玉天的心里，老师是多么的重要，她和母亲一样，给了玉天不知多少次生命的源泉。然而老师就在这个时候，被诊出得了白血病，已经到了晚期。老师躺在医院里，曾经天女般的容颜已不在属于她了，两只深陷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点点白色，身上的皮肤像似烧焦的塑料令人看了都害怕。老师每天都靠输血维持生命，她的嘴里只是不停地叫着玉天的名字，其他的一切老师都已忘记了。老师的父母为了老师的病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现在也折腾得一无所有，把一切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可是老师每天都要输入新鲜血，才能救活一口气。玉天的父母看见老师的病，他们心焦如碳，他们怎能忘记老师的好呢？是老师给了这一家人的希望；是老师帮着这个家渡过最艰难的日子；是老师帮助玉天圆了一个上学的梦，老师给这个家所做出的一切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父母们决定为了老师的病，他们要像对玉天一样，倾家荡产都要帮助老师治好病。父母们把家里刚建立起来的一切又卖了，花在老师治病上，可是老师始终没有一点好转，医院里也没办法再为老师输血了，能输的血都输完了，其它的血都不符合老师的血型，钱也治完了，怎么办，两家的父母紧紧抱在了一起。上天真是太不公平，让这么一个好女孩早早的离开她热爱的地方。玉天的心在痛，他从来都没有过此刻的无助，甚至当他自己经历过几次走进死的边缘时，他都没有悲哀过，此时他真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老师，而是他自己该多好啊！他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老师的命，他跪在老师的病床前，握着老师一双仅剩下皮包骨的手在颤动。如果老师再不输入新的血，就活不到十分钟了，玉天的头都快要爆炸，突然他灵感一闪，不知自己的血合不合老师。他放下老师的手，飞一般的冲进医务室，经过化验玉天的血型很奇特，又像A型，又似o型，医生还不敢确定，也许可以用在老师身上一试。可是玉天还这么小，医生们为难了，就算玉天的血输在老师身上有效，也不可能一直输的下去，老师还是活不了几天。玉天的声音像在打雷一样喊到，求医生把他的血抽给老师，哪怕是老师还能活一秒钟，他也要抽。在玉天的强烈要求下，医生们把双方父母叫来了，母亲同意玉天的做法，继父也鼓励，可是老师的父母们却反对，玉天还小，抽了血对身体不好，老师就算是有了玉天的血，也活不多久，玉天不可能每天都可以抽血呀！玉天跪在地上救他们，再不抽就来不及，老师马上就得死，也许被玉天的心打动了，最后他们在医生拿的抽血单上签上了名字。

老师输了玉天的血，奇迹出现了，人像以前一样漂亮，只是躺在床上不能起来，然而必须每天都要玉天的血，没有玉天的血一切容光都会消失。玉天连续抽了五天，再也支持不住，人倒了，晕迷了三天三夜，就算把玉天的血抽干也不可能再救活老师。玉天醒后，又去找医生抽血，可是没有一个医生再敢为玉天抽血，难道玉天不要命了，玉天不要命还是小事，医生可不敢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在自己的手上慢慢的被抽死。玉天很落魄，像失魂一样走进老师的病房，他真的不敢再面对老师了，明明自己的血可以救老师维持生命，又没人敢抽他的血。玉天抱着老师的头，久久凝视着老师的脸，他不敢想象老师死后，他还能怎么活。老师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玉天拿起医生的手术刀，割开了自己手上的动脉，把伤口对准老师的嘴，血像河流一样源源不断的流进了老师的嘴里。老师醒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抓住玉天的伤口，一双枯萎的眼睛流下了她生平最后一次泪滴，拼命的喊到：“快来人呀！”父母们进来，已被眼前的情景吓晕了，玉天奄奄一息不醒人事，医生们进来七手八脚的把玉天抬出去抢救，经过医生八个小时的抢救才把玉天从鬼门关再一次拉回来。玉天醒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带着虚弱的身子，走进了老师的病房，玉天走进老师的病房时，原本已生命垂危的老师突然间像似回光返照，红润的脸色，两眼发光，好像从来就没有得过病一样，她一双细嫩的手摸着玉天的脸，深情的凝视着，两颗泪水从眼角缓慢的堕落。“能叫一声“妈”吗？”玉天平生以来以最亲切的声音叫了一声“妈”。老师感动了，满脸的微笑像初升的太阳，她说为了这句声音，等了好多年，今天终于等到了，现在死也无憾。老师的手停留在玉天的脸上再也不会动，带着一片微笑走了。所有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病房里是如此的安静，玉天没有哭，他只是轻轻的把老师平放在病床上，为老师盖上被子，插上一朵鲜花放在老师的枕边，这是老师生前最喜欢的花，每当开心时老师总是拿着这种花带着玉天在房间里手舞足蹈。

老师死后，玉天在老师的坟前坐了七天七夜。他真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多叫几声“老师妈妈”，也许老师就不会死；他真后悔，为什么睡在墓里的不是自己而是老师，这样他也会好受一点。老师啊老师，你真不应该还没看见玉天成长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以后还有谁人送玉天回家，以后还有谁人为玉天擦着那滴永远流不完的泪，还有还有……玉天的心已碎了，这份宝贵的师生情谊，只能当着一种回忆，只能埋藏在心底，只能把它化着无言的泪滴永远流不完……

玉天回到学校，总是心不在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过小学最后的半年岁月，他脑海里只有老师的影子，不知不觉就毕业了。为了治老师的病，原本有一点起色的家，现在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日子，继父又踏上了做长工的岁月，母亲又开始上山挖野菜了，这时弟弟也进了学校。玉天真的不想放弃读书的机会，玉天的毕业成绩很好，考上了重点中学，可是拿什么去读。命运啊，你为何对玉天这样残忍，连一点希望都不给。玉天的心在下降，徘徊在那颗桂花树下，他决心要战胜这苦难的日子，他做出了一个选择，和哥哥姐姐一样想去打工，等挣了钱回来再读书。玉天瞒着母亲留下了一封信，就到老师的坟前告别：对不起老师，玉天辜负了您的厚望，也许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踏进学校的一步；也许今生今世再也不能回报老师；也许从迈上这步起再也不能回来了；也许……玉天踏着月光走上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慢慢寻梦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