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图书馆的禁忌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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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血海翻涌的暗紫色雾气突然凝滞，云瑶的逆天命盘发出尖锐嗡鸣，在她掌心灼烧出烫金纹路。这是洞虚境试炼场深处特有的警示，意味着前方存在足以颠覆认知的因果悖论。她握紧楚墨尘的手，对方掌心传来的烛龙血脉热度驱散了几分寒意，两人踏过悬浮的青铜书页，踏入弥漫着腐朽檀香的命运图书馆。

穹顶垂落的星光在书架间流淌，形成万千条闪烁的因果丝线。云瑶的目光被中央旋转的光柱吸引，那里悬浮着一本被血色锁链缠绕的古籍，封皮上的逆天命盘纹路与她胸前的命盘完美契合，却透着令人心悸的暗红。当她指尖触及书页的刹那，整个空间骤然扭曲，无数记忆碎片如破碎镜面般刺入识海。

现代实验室的爆炸声中，穿着白大褂的少女被气浪掀翻，胸前的玉佩在火光中迸裂成两半；修真界初遇时，楚墨尘冰冷的眼神下藏着的暗流；还有神界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身着鸿蒙道袍的女子将战戟神君的神格碎片抛入轮回漩涡……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最后定格在少女坠落前，对着虚空露出的释然微笑。

“原来，不是他一直在守护我，而是我一直在……”云瑶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书架。泛黄的典籍如雪片般飘落，其中一张残页恰巧落在她脚边，上面歪斜的字迹让呼吸瞬间停滞：“圣女以自身神格为祭，强行篡改战戟神君轮回轨迹，此等逆天之举终将反噬。”

楚墨尘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指腹抚过残页边缘的焦痕：“这是用我的战戟神力灼烧的印记。”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十七世轮回里，每次濒死时都能感觉到，有一缕温热的力量在修补我的神魂。”

话音未落，血色古籍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云瑶识海。漆黑的意识空间里，身穿素白长裙的女子缓缓转身，脖颈间的逆天命盘泛着幽蓝光芒，与她此刻佩戴的命盘如出一辙。“第十七世轮回者，你终于来了。”女子的声音像是从遥远时空传来，“当年我将神格碎片投入轮回，就是为了能在千万次相遇中，让你找到破解天道枷锁的方法。”

云瑶的指尖触碰到虚幻的光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作为天道圣女时，她预见了宇宙因规则僵化而崩塌的未来。为了寻找破局之道，她将战戟神君的神格封印在轮回之中，希望通过无数次相遇，让他的杀伐之力与自己的因果法则产生共鸣。却没想到，每一世的重逢都以悲剧收场。

“可为什么……”云瑶的声音带着哽咽，“每一世都是他为我而死？”

女子抬手轻触她的眉心，意识空间突然分裂成无数镜面世界。云瑶看到自己在不同时空里，亲手将楚墨尘推向死亡：在仙侠世界，她将他推下诛仙台；在现代都市，她看着他为保护自己倒在车轮下；在神话大陆，她用禁术将他的神魂献祭给天道。而每一次，楚墨尘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说出那句相同的话：“只要你活着就好。”

“因为这是他的选择。”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悲悯，“战戟神君的执念，是守护你到宇宙尽头。即便轮回千万次，这份心意也从未改变。”

识海突然剧烈震动，楚墨尘的身影冲破阻碍，烛龙血脉在周身燃烧。他挥出的战戟虚影斩断血色锁链，将云瑶护在身后：“够了！我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的瞳孔变成金色竖线，“十七世轮回里，每一次爱上她，都是我清醒时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