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愚者不死于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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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律者静静的看着他使用着陌生的力量，她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反正在她眼里无论多么花哨的东西都将在能量潮汐下化作悲鸣和灰烬，只是刹那间的芳华。

可她错了。

在这之后，无论是亚空之矛还是各种元素的轮番轰炸，约束领域、意识抹杀甚至是无往不利的侵蚀都没有触及到那个男人的衣角，他就像是一个飘忽的幽灵，游走在战场的每一个区域，偏偏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是怎样的力量？

终焉之律者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反正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胜利的话就和之前一样，失败被杀死那就琪亚娜的苦刑结束，直接进入救赎线路。

刀剑碰撞，能量塑造的光剑自天穹陨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制造出更多的裂隙和缺口，整个星球都因为这无可匹敌的攻击而颤抖，破损深入地心，带来属于星辰的血液。

这片世界真正意义上成为了炼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凝视着地上那东奔西走的凡人，目光中却带着莫名的期许。

“试着战胜我，跨越终焉吧。”

少女依靠最后一丝人性向着这位可能跳出既定轮回的外来者发出邀请，又或许她是在求救，那瞬息间落下被蒸发的泪水只有一滴，却被桑博看在眼里。

“真是的，让少女流泪可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情啊——我决定好了，九霄我要救，你也不能少。”

说着王道主人公的台词，桑博向前一步。

这回终焉之律者终于碰到他了。

少女的手掌穿过了他的胸膛，贯穿其间造成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不妙的触感，那是血肉因为呼吸微弱的律动。

“什么！”

哪怕是终焉之律者，在这种情况下思维也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停顿和暂停，这算什么，闪现送人头？她是不是还要夸一句真懂事，节约了她大量宝贵的时间？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她想要抽离手掌，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周围的空间被锁死了，虚数的力量完全打不开，就好像是什么无形的墙壁挡在了她和虚数空间之间，让她无处可逃。

“抓住你了。”

明明是这种方式的话，却在这异常的画面下不显得油腻，桑博的笑容近在咫尺，终焉之律者甚至能透过面具感觉到他的呼吸。

下一秒，就和惊奇魔术的老套路一样，他们之间的位置发生了互换，桑博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似乎刚刚惊险的一幕只是表演。

只是，他脸上的面具不翼而飞。

那么有人就要问了，全宇宙最帅最无敌的寒腿叔叔，这张面具现在在哪里呢？

是的，亲爱的观众朋友，这张面具现在就在那里！它装备在这里唯二的生物身上，它就在终焉之律者的脸上！喝彩吧，为这精彩绝伦的愚戏喝彩！

“什么时候？！”

绑定诅咒，小子。

无视了终焉之律者惊慌失措，试图把脸上那张面具摘下来的动作，桑博笑着鼓起掌来。

“按照惯例，戴上并且被面具认可的人将自动成为假面愚者，会被传送到命途狭间和乐子神见面。你比我想象中更有天赋，不知道姓名的小姐……哦，琪亚娜女士。”

“希望你在酒馆里和兄弟姐妹们玩得开心，记得在每个星期四下午收听我的电台，只需要50信用点。”

“再见啦，琪亚娜。”

目送着终焉之律者的身影越来越虚幻，大功告成的桑博很咸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嘿，哎呦，有点烫屁股！

忘了这地方刚刚还流淌过岩浆，只是稍微冷却了一会儿了，还是很烫。

现在桑博只能希望自家老板不至于真帮他买了星际和平公司的意外险，否则回家这档子事真的就遥遥无期。

“如果你现在大声说〈全宇宙最伟大的花火大人，请帮帮我〉，说不定我还会勉为其难的把你打包送去贝洛伯格哦。”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猜猜桑博那张面具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事情只有伟大的花火导演才能做到！

“全宇宙最可爱的花火大人，救命啊！”

桑博的鬼哭狼嚎可以穿透半个星域，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拥有极为灵活的底线，嗯。

至于之后被花火录音沦为黑历史什么的，你觉得寒腿叔叔是那么在乎脸面和自尊的人嘛，谁在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