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们，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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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回到了一片狼藉的歌剧院门口处。

它依靠在它父亲的身上，闭目等待着什么。

渐渐的，它周身的黑暗愈加浓稠，好像下一刻就要滴出来漆黑的油墨。

这些黑暗似乎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巨人，正伸出它的手，试图将伊森抓在手中。

“嗡——”

一阵波动闪过，意识化作的牢笼就将黑色巨人困住，使其动弹不得。

随后，伊森挥了挥手，它的父亲就挥动起自己的手臂，砸向了那一个黑色巨人。

“轰——”

黑色火焰四溅，巨人被砸成一滩烂泥，落点更是向着四周迸发出层层的网状裂纹。

“眼睛，影子，有什么事吗？”

伊森没有抬头，它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去吧。”

伴随着它的声音落下，一个身着血色大褂，其上面有着众多猩红眼睛的医生从黑暗中走出。

在它的身边，一团浓重的黑影悄然出现。

“幻觉，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些外来者？”

‘眼睛’用他那空洞的淌血眼眶盯着伊森，其身上的猩红眼睛中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股股恶意。

伊森，不，‘幻觉’笑了笑，反驳道：“你哪里看见我协助他们了？我只是在保全自己。而且，我还给你们透露了他们所在的地点，你们应该感谢我。”

“拦住这些外来者是你的职责，而你将他们放跑了。”

‘眼睛’的手中出现了一把沾血的手术刀。

它将手术刀靠近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只眼睛，冷淡地说道：“海因里希大人怀疑，你与他们勾结。”

“我拦不住他们，这个怪不了我。你们也知道，我的正面作战能力很弱。”

“所以你不反驳背叛的事情？”

“我只是做出了正确的事情。”

‘幻觉’挥了挥手，名为梦的牢笼就将眼睛和影子笼罩起来。

“海因里希背后无非是重塑之手，这个世界上的老鼠，阴沟里的臭虫。”

“但是，今天的来者背后，站着的是人联。”

‘幻觉’的声音在牢笼内的各个地方响起，似幻觉，似梦境，似无根浮萍。

‘影子’想要借助黑暗快速逃离，可是一靠近边缘地带，一只沾满了黑火的手臂总是能拦住它的去路。

“海因里希所许诺的信仰太过虚无缥缈，我也没有兴趣一直维持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人联，能够让我重活一世。”

“唰——”

一道银红色的亮光闪过，‘眼睛’手中的手术刀划破了它衣服上的一颗猩红眼睛。

同一时间，梦的牢笼上面，就多出了一道淌着鲜血的伤痕。

“咕噜……咕叽……”

伴随着几声粘稠怪异声音的响起，‘眼睛’衣服上的伤痕开始慢慢恢复，从中重新长出了一颗眼睛。

“我们可以先杀死你。”

“你们做不到，至少在其他恨意支援前做不到。”

‘幻觉’的声音在他们的脑中响起：“我只要拖到他们完成自己的目标就行了。”

“那里还有三名顶级恨意和海因里希大人，他们是怎么——”

‘眼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它很熟悉的能量就从外界传了进来。

与这个能量一同传进来的，还有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这是我们吞食的那种——幻觉，你们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我觉得，宠物和厨师肯定不会放弃吃东西的机会，对吗？”

它的形象出现在了牢笼上方，嘴咧到了耳根，露出了里面狰狞的尖牙。

“现在，我们四个顶级恨意在这里缠斗，两个在外的顶级恨意已经死亡，只剩下大脑和海因里希了。”

“你们，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