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巴巴托斯和迭卡拉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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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

璃月，归离集，归离之家。

“……从反抗开始的那一刻，旧的秩序就注定会崩塌，就算付出的代价是我会逝去……”

“我也心甘情愿。”

凛苦涩的笑容，最终变为释然的笑。

【……感觉心情有点复杂。】

【蒙德人一直以来传唱的暴君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有点明白祂以女性示人的原因了……】

【蒙德！看你们对我家女王做的好事！】

【真正必胜的原因是因为敌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战意……她好温柔啊。】

【所以一个能对标岩王帝君的魔神才会就这样败在一只风精灵和一群人类的手中啊。】

【她自愿被击败，死后又怎会有魔神残渣与魔神怨念呢？幸好，她还活着，真好……】

荧沉默下来。

派蒙也不知道要如何评价。

蒙德代代流传的传说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她们对高塔孤王的第一印象其实并不好。

然而骤然听到真相以后。

心中那个有关暴君的形象轰然破碎，然后重聚为一道伟岸的魔神形象。

愿意为子民付出生命，甚至愿意主动败在人类的手中……祂不会是奥赛尔那般的邪神。

祂或许不是一个温柔的君王，但祂一定是一个如摩拉克斯、归终那般爱人的神明。

这样的神明，在被自己的子民击败，甚至斩杀以后，又怎会产生魔神残渣这样的孽物？

良久，荧才问道：“不会觉得后悔吗？亲手粉碎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

凛摇头道：

“要说一点后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我为我的子民荡平四方魔神，替他们在极寒中筑起风墙抵御风雪，替我的子民在极端的环境中建立起一处净土。”

“可到头来我却要亲手覆灭我的王国。”

“我是魔神，也会有七情六欲，对于这一切，我不可能一点后悔的情绪都没有。”

“但纵使我再后悔，一切都已经发生。”

“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唯有释怀，继续向前走。”

“说的有道理，可是谁让你要限制蒙德人民的自由？你不做这一切，那他们也就不会反抗。”

派蒙替蒙德人鸣不平。

但很快，她就从凛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道：“等等，你说在极寒中筑起风墙？”

“那道风墙，不是因为要限制蒙德人民的自由吗才筑起的吗？”

凛选择沉默。

她在思考要不要说出真相。

小君白见状，解释道：

“派蒙，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它一定是经过美化，才会出现在史书上的。”

“凛为何筑起风墙并不重要。”

“反抗军因何而反抗才重要。”

“以至于蒙德人已经忘记，最初的蒙德是不逊色于如今的至冬的一座冰天雪地。”

“那时的蒙德天寒地冻，冰与雪随处可见。”

“而蒙德人最开始愿意接纳暴君的统治，是因为暴君愿意为他们提供栖身之所。”

“风墙虽然困住里面人的自由，却为他们提供安身立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