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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西院的垂花门落了层薄霜,绣着并蒂莲的锦帐内,陆锦棠将杨明汐冰凉的脚捂在怀中,烛火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晕:“阿棠,今日送进宫的《青苗法疏》,陛下可曾有回应?”
陆锦棠倚在金丝软枕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漏进的月光:“回说已着户部议了。只是……”
他顿住话头,想起白日里来传口谕的老太监说,皇帝案头总摆着那方青玉镇纸——正是阿宁及笄时所赠。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杨明汐叹了口气。自当今圣上登基,陆德宁便以“辅佐朝政”为由婉拒婚事,而皇帝隔三岔五携着厚礼登门求娶,都被她以“天下未安”推脱。两个现代人商议后,决定借德宁为桥梁,将现代的先进理念传递给皇帝。
“记得那回讲‘科举取士’,陛下听得眼睛都亮了。”杨明汐轻笑,“可谁能想到,推行新政要付出这么大代价。”
她想起半月前暗卫传来的消息,说皇帝为核实地亩赋税,竟顶着烈日连查三个州府,归来时高烧三日不退。
陆锦棠拢了拢身上的鹤氅,声音里满是心疼:“父亲昨日回府,说陛下书房添了二十盏油灯,彻夜批阅新政奏折。”他忽然握住杨明汐的手,“阿汐,你说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明明知道陛下……”
“不这样,南陵国何来变革?”杨明汐打断他,目光坚定,“就像当初你我穿越而来,看见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不也发过誓要改变这一切?”
杨明汐起身推开窗,寒风卷着雨粒扑进来,远处宫城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只是苦了陛下和阿宁……”
陆锦棠走到她身边,望着那片灯火喃喃道:“前几天阿宁生辰,陛下送来的贺礼里,藏着半块断玉。大嫂认出是幼时他俩共佩的信物……”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贴身丫鬟举着灯笼闯进来:“老爷,夫人!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为彻查盐铁案,在雨里站了两个时辰,此刻正在养心殿咳血!”
杨明汐和陆锦棠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惊痛。
锦棠抓起披风要往外跑,却被明汐拦住:“现在去,只会徒增陛下烦恼。”她攥紧腰间的现代钢笔,那是穿越时唯一留下的物件,“我们能做的,唯有加快新政推行,让陛下的心血不白费。”
更漏声里,陆府的灯火渐次熄灭。
而宫墙之内,皇帝伏在案前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摊丁入亩策》上,晕开一朵朵红梅。
他恍惚又看见那年春日,陆德宁站在御花园的桃树下,笑着说要带他看“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书读”的盛世。
“阿宁……”他低声呢喃,伸手触碰案头青玉镇纸,“这盛世之路,朕就算耗尽心血,也要为你走到底。”
窗外风雨呼啸,将这声叹息卷得无影无踪。
暮春的陆府垂花门结着水雾,杨明汐捏着最新一封密信的手微微发抖。
信笺边角被火漆烫出焦痕,千山商行的暗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却只寥寥写着“踪迹全无”四字。
她将信纸凑近炭盆,看那些字迹在火苗中蜷曲成灰,恍惚间听见廊下铜铃被风吹得乱响,竟像是陆德宁昔日清脆的笑声。
“阿汐。”陆锦棠裹着暗红斗篷冲进来,斗篷上沾着湿湿的雨水,“青州传来消息,有人见着个戴帷帽的女子很像阿宁!”
话音未落,两人已同时扑向案头舆图,指尖重重戳在青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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