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你就别在这儿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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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娴望着司马长风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实在想不明白，司马长风为何对自己会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那面巨大的玻璃幕墙，在朝霞的映照下，泛起点点鱼鳞般的纹路，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章小娴穿着一双十厘米高的红底鞋，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展示架上垂落的真丝流苏，那柔软的触感让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门口的风铃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叮铃——”仿佛是在迎接新客人的到来。

“小娴！”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仙姐那一身闪亮的亮片披肩便映入了章小娴的眼帘。“哇，这水晶吊灯可真是够气派的啊！”

仙姐兴奋地叫道，她那新做的欧式美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差点就勾住了一旁玲姐的貂绒围脖。

“当心你的爪子！”玲姐猛地拍开她的手，转头冲收银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意大利大理石台面——得六位数吧？”

章小娴嘴角微扬，优雅地递上一只香槟杯，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她轻声说道：

“全靠马总牵线。”

说话间，她的余光瞥见了旋转楼梯处的身影。

司马长风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西装，正站在那里翻看陈列的羊绒披肩。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水貂毛领，仿佛在仔细检查这件物品是否为赝品。

“章小姐。”张先生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他身穿一件中式立领衬衫，领口处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贺礼已经放在二楼了。”张先生微笑着说道，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工人，正吃力地搬着半人高的翡翠摆件。那摆件通体碧绿，冰种飘花在射灯的照耀下泛起一层幽光，宛如深潭中的碧波。

方大明的马蹄莲捧花挤了进来。“小娴，电视台的宣传片已经剪好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西装口袋里插着一支孔雀翎，那是他们初次相遇时，她在话剧社里戴过的道具。

“方主任费心了。”章小娴微笑着接过花束，手指不经意间在包装纸的折痕处顿了一下。她想起去年生日时，方大明也送过同款的花束，只是那时的包装纸里，还夹着一张酒店的房卡。

马应雄的皮鞋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章小娴的心上，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看见马应雄正站在货架前，皱着眉头，捏着他那对定制的袖扣，比划着货架之间的距离。

“这货架间距太窄了，”马应雄说道，“高端客户需要一定的私密空间，这样的布局会让他们感到不舒服。”

章小娴闻到了马应雄身上新换的雪松香水味，比上周赞助商晚宴时浓了三度。她不禁想，他是不是为了某个特别的场合而特意喷了这么多香水。

就在这时，大粒麦突然从试衣间钻了出来，他那粗壮的身体几乎把试衣间的门都挤破了。他穿着一件V领毛衣，金链子在领口处晃荡着，显得有些滑稽。

“马总说得对，”大粒麦附和道，“我这体格在这试衣间里都转不开身。”说着，他故意蹭过章小娴的后背，一股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他身上的汗味扑面而来，让章小娴有些不适。

还没等章小娴反应过来，仙姐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章小娴顺着仙姐的目光看去，只见司马长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旋转楼梯的中央，他那黑色的风衣下摆如同幽灵一般扫过台阶上的那盆黑色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