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毒医相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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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满车藏杀意，毒蛊相争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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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的药香混着血腥气，在深巷中凝成暗绿色的雾。陆沉藏身运药车底，掌心紧贴青冥剑柄。车辙碾过石板缝隙时，他听见夹层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那是活人蛊在躁动。

\"三更换岗，戍卫眼瞳泛金时动手。\"姜蝉衣的传音蛊爬过耳廓，尾针刺入耳垂渗出毒血。陆沉借着月光瞥见兵卒瞳孔游动的金线，忽然想起瘸腿掌柜喂他烛龙内丹那夜，眼中也闪过一丝同样的金光。

车帘忽然掀起！

叶红鱼剑锋已抵住驾车人咽喉，却见那人脖颈皮肤突然裂开，钻出数百条碧磷蛊虫。\"是蛊傀！\"姜蝉衣甩出银针钉住蛊虫，虫尸爆开的毒雾中竟浮现蓝璎珞的脸。陆沉挥剑斩去幻象，剑气劈开车厢夹板——十二具药人蜷缩在血泊中，脐带连着蛊卵，卵壳里竟裹着缩小版的镇北军虎符。

\"血饲蛊，蛊养符，这虎符能控三十万铁骑！\"叶红鱼剑尖挑起虎符，符面白虎纹突然睁眼。姜蝉衣突然夺过虎符塞入药人口中，那药人腹部瞬间隆起，皮肤下凸起游动的蛊虫，竟在肚皮上拼出朔都布防图。

远处传来梆子响，三更到了。

戍卫们齐声嘶吼，金瞳爆出蓝光。他们的关节反方向扭曲，脊骨刺破官服形成骨刃。陆沉右臂玉化至肩头，挥剑斩断最先扑来的骨刃，却见断刃落地化作毒蛇。蛇眼倒映中，整条长街的地砖正在翻涌——每块砖下都埋着刻满咒文的头骨。

\"九宫牵机阵！\"姜蝉衣扯开衣襟，胸口万毒纹蔓延成阵图，\"西北死门有三具主蛊尸！\"

叶红鱼剑气冻住半边街道，冰层下却传来啃噬声。陆沉烛龙瞳骤缩，时停领域展开的刹那，他看见冰中封着的不是砖石，而是无数交错的人体残肢，正被蛊虫啃食重组。

七息之间，陆沉连破七道尸墙。玉化右臂触到主蛊尸时，皮肤突然浮现《太虚剑经》第四式\"贪狼\"的运功图。剑气如狼撕咬，主蛊尸炸开的血肉中竟掉出半卷《兵圣七劫》——正是萧破军成名绝技的残篇！

\"小心！\"姜蝉衣突然扑倒陆沉。

原来幸存的药人脐带蛊卵全部爆开，卵液在地面腐蚀出深坑。坑底升起炼人鼎虚影，鼎耳挂着苏半夏的断指。鼎中血水翻涌，浮现药王谷地宫影像：三百药人被铁链悬在穹顶，正下方神农鼎吞吐着幽蓝火焰。

\"师父用本命蛊封住了鼎口...\"姜蝉衣的传音发颤，\"蓝璎珞要炼的不是人蛊，是能操控白虎煞气的兵神！\"

空中突降暴雨，雨滴触及皮肤立即溃烂。叶红鱼斩断发髻，白发化作冰伞罩住三人。发丝触及毒雨竟开始玉化，她突然将陆沉推向姜蝉衣：\"带他去毒人窟，你的血能解玉化！\"

姜蝉衣眼中闪过挣扎，忽然咬破陆沉手腕。帝血混合毒血洒在地面，竟腐蚀出直通地宫的甬道！

陆沉坠入黑暗前，最后看见叶红鱼的白发彻底玉化，往生剑插进心口逼出本命精血——那是听雪楼主的保命禁术\"葬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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