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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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路,周桐一路随着士兵匆匆前行,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可他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徐巧的牵挂。额,还有对好师兄的‘友好’问候。
不多时,便来到欧阳羽所在之处,只见欧阳羽静坐在那简易的木轮车上,双目微阖,似是在养神,可周身散发的威严气息,即便在休憩时也分毫未减。
欧阳羽听得脚步声渐近,抬眸望去,瞧见周桐那一脸苦相,眉头微皱,旋即展眉,嘴角上扬,调侃道:“哟,你这小子,我派人请你,倒像是搅了你的好事,瞧你这苦哈哈的模样,莫不是我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你倒反客为主了,这般不情愿。” 话虽如此打趣,可眼神里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也知晓此刻事态紧急,玩笑不过是缓和气氛的寥寥数语罢了。
周桐也知事态紧急,留给他们这些人的时间不多了,收了心神,向欧阳羽拱了拱手:“师兄,谈正事吧。”
欧阳羽听后神色一凛,切入正题:“今日点卯,出了大乱子,有个守城士兵竟凭空消失,只在小巷寻得他的盔甲,依我看,十有八九是金人安插的细作,此刻怕是已经赶回敌营传信去了。
“我等如今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刻耽搁,危险便多添几分,城防之事,迫在眉睫。” 欧阳羽边说边以手急促地轻叩车扶手,那 “笃笃笃” 的声响,恰似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敲在这凝重氛围之中,彰显着他内心如焚的焦灼。额间细密的汗珠滚落,滑过他那因殚精竭虑而略显憔悴的面庞,平日里温润的眼眸此刻满是血丝,仿佛被战火提前熏染,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现下,当务之急是加固城防,可人手短缺,那些民夫和死囚组成的后备营便是关键力量。虽都是些未经打磨的糙石,但若训练得当,便是守城的利刃。
只是这训练,绝非易事,那些民夫散漫惯了,整日惦记着家中那几亩薄田、妻儿老小,做事拖拖拉拉,眼里只有市井间的小利,没个大局观;死囚更是心存侥幸、满心抵触,觉得生死已定,在这狱中多活一日是一日,对守城这等卖命之事,本能地抗拒,以为还能躲在阴暗牢房苟延残喘。
所以,要让他们听话,循循善诱这么段的时间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得让他们见点血,知晓厉害,才会乖乖就范。”
欧阳羽目光灼灼,直视周桐,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人心,洞悉周桐心底的每一丝犹疑与怯懦,语重心长道
“我原本想着让你来操办,你心善且聪慧,假以时日,徐徐笼络人心,许能将这盘散沙聚成坚石。可如今,金人奸细脱逃这消息似是走漏了风声,敌军怕是已然提前谋划,磨刀霍霍,我们已没有时间再去慢慢打磨,只能快刀斩乱麻,用这铁血手段强行铸就防线。”
欧阳羽推车行到了周桐旁边,抬手重重拍了拍周桐的肩膀,那力道带着几分决然与期许
“这——便是师兄给你上的真正第一课,周桐,你现在要知道,战场从无温床,生死悬于一线时,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便是自掘坟墓。今日,你且好好看着,看这乱世之中,守护之道该当如何践行。”
言罢,他移动到门口,朝着身旁亲卫高声传令:“击鼓鸣号,召集所有人集合,一刻也不许耽搁!”这个独揽的特权,便是赵宇今天上午全权交付给了他,欧阳羽一早便将昨日的谈话告诉了赵宇。十几年的相处,两人的信任不在言语。赵宇现在,已经带着人不分时日的修筑城墙和防御工事。
门口的亲卫得令,快步奔至营帐高处,手中鼓槌狠狠砸向那面牛皮大鼓,“咚咚咚” 的鼓声如闷雷炸响,雄浑激昂,穿破营地喧嚣,直入云霄。号角声随之而起,悠长尖锐,仿若苍鹰长鸣,划破凛冽寒风,在营地四方回荡。刹那间,原本散漫杂乱的营地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民夫们慌慌张张地从营帐中钻出,衣衫不整,手里还攥着未吃完的干粮,满脸懵懂与惊愕;死囚们则拖着沉重镣铐,铁链碰撞声 “哗啦哗啦” 作响,眼神中既有被惊扰的恼怒,更有对未知变故的惶恐不安,却也只能在兵卒驱赶下,不情不愿地向集合场涌去。
欧阳羽坐在木轮车上,由周桐缓缓推着,行至营地校场高台之上。尚未立定,台下已是一片乌泱泱、乱糟糟的景象,仿若沸反盈天的闹市。这些人,模样堪称百态杂陈,死囚们蓬头垢面,发丝纠结成绺,囚衣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眼神中满是桀骜不驯与对命运的破罐子破摔,恰似困兽,满心戾气,只等一个宣泄口子;民夫们也好不到哪儿去,衣衫褴褛不说,还沾染着一路奔波的尘土泥污,带着市井小民的狡黠与散漫,在营帐间扎堆闲聊、推推搡搡,对迫在眉睫的危机浑然不觉,更对眼前这位坐着轮椅、看似文弱书生的欧阳羽满是轻蔑与不屑,交头接耳间,尽是阴阳怪气的嘀咕声。
欧阳羽眉头紧皱,冷峻面庞仿若凝上了一层厚实的寒霜,他刚欲开口,却见那台下喧闹如旧,毫无收敛之意。此时,赵德柱恰似一尊被点燃的怒目金刚,往前猛地踏出数步,立于高台前沿,深吸一口气,而后胸腔鼓动,爆发出一声如狮吼般的大吼:“都给我闭嘴,老实站好!” 那声音仿若一道有形的冲击波,携着滚滚气势,瞬间穿透喧闹,震得周围空气都似嗡嗡作响。
这一吼,效果立竿见影,众人被这突如其来、仿若炸雷般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颤,交头接耳的民夫们戛然闭嘴,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之色;叫嚷骂咧的死囚们也像是被掐住了脖颈的野狗,声音硬生生憋回肚里,数千双眼睛满是忌惮地望向高台,手脚都不自觉拘谨起来,现场唯余寒风拂过的簌簌声。
见场面稍静,欧阳羽横扫台下众人,犹如寒夜利刃,横扫全场,寒声道:“你们这群目光短浅、愚昧无知之徒,莫以为身处这营地便是避风港、安乐窝?如今金人奸细已然出城报讯,敌军铁骑转瞬便会踏破这荒芜之地,城破之日,玉石俱焚,你们谁能逃脱厄运?谁又能保全家人老小?现在的你们,除了帮忙守城..........”
话落,人群中先是片刻死寂,紧接着,几个满脸横肉、身形壮硕的死囚按捺不住,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狰狞疤瘌的家伙率先跳将出来,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叫嚷道:“呸!老子本就是戴罪之身,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生死早看淡了,管这城破不破,凭啥听你这瘸子使唤,在这儿累死累活,做这赔本买卖!”
言罢,还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身旁几个同样凶悍的囚犯也跟着起哄,满脸戾气,摩拳擦掌,推搡着往前凑,那阵仗,好似要将欧阳羽一行人生吞活剥,营地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恰似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欧阳羽面色一沉,那原本略显苍白的脸此刻仿若被一层寒霜覆盖,冷峻至极。他抬手轻轻一挥,身旁一直像尊铁塔般矗立、看似木讷的赵德柱,瞬间如被解开缰绳的恶狼,身形暴起,裹挟着一股劲风直扑闹事者。那动作,快得好似一道黑色闪电,众人还没来得及眨眼,他已欺身到那闹事者跟前,大手一挥,仿若铁钳一般,死死擒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便是一阵 “咔咔” 声响,疼得那闹事者杀猪般嚎叫,紧接着,赵德柱飞起一脚踹在其膝窝,那闹事者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被死死按在沙地上,动弹不得。
周桐站在一旁,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跳得急促又慌乱。他本是来自和平年代、繁华都市的一介平凡人,往昔岁月里,街头巷尾满是欢声笑语、车水马龙,生活安宁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刀枪剑戟不过是影视剧中遥远虚幻之物,血腥暴力更是只存在于新闻报道的字里行间。此刻,亲眼目睹这冲突骤起、剑拔弩张,他只觉喉咙干涩,吞咽唾沫都极为艰难,手心沁出层层冷汗,濡湿了袖口。
欧阳羽驱动木轮车,缓缓朝着跪地之人前行,每一寸移动都似带着千钧重压,让人喘不过气。待靠近后,他俯身凝视,目光仿若能穿透灵魂,冷笑道:“哼,生死看淡?好一个嘴硬的蠢货,那我今日便遂了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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